常寧瞅著常常,慢慢的站起身來,又一次牽住常常的小手,只輕輕的一拉,常常的身體弱不禁風似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常常撲閃著雙眼,任憑常寧的手環繞住纖腰,“傻哥哥,你要幹嗎?”常寧漸漸的抱緊常常說:“對對,就是‘幹’麼,哥不傻,哥只是壞哩。”常常粉拳輕捶常寧幾下,“哥哥,你可是幹部呢。”常寧一樂:“常常,因為幹部,所以才壞,幹部幹部,不能光說部(不)幹嘛。”常常閉上雙眼,兩個肉包包起伏不停,雙臂摟住常寧的脖子,“哥哥……常常願意……願意讓你壞……”,兩滴眼淚從常常的眼角滑出,常寧學著電影裡的鏡頭,急忙把嘴湊上去吻掉,抄起常常的身體扛到肩上,長嘯一聲往前疾奔。
常常在肩喲心兒格甜,
新郎新人喲來呀床前,
一對紅燭喲亮堂格堂,
一對新人喲進呀新房,
青天白日喲送呀洞房,
一對鴛鴦喲湊個成雙,
麥稈當床喲吵格嘰嘰
常寧常常喲好呀夫妻,
夫妻恩愛喲守呀新房,
兩兩相對喲長格相望。
常寧一邊走,一邊胡亂的吼著,他把家鄉流傳的“洞房經”,經過“加工”填充到田間小調裡,逗得常常格格不住的笑。
小白臉啊小白臉,你在京城肯定是春風得意,披紅掛綵滿面紅光,你那叫初一,咱今日就做個十五,好歹是你同事麼,披紅不會,帶綠卻很稱手,對了,咱就零售給你一頂綠色的帽子,讓你名符其實的披紅戴綠,嘿嘿,小時候去叔伯太公的菜院子裡偷絲瓜,被抓住時太叔公說啥來著,傻小子,想偷別人的瓜瓜,先幫著鬆鬆土撒點尿肥好伐勒。
高高的麥稈堆,一捆一捆的壘得結結實實,是生產隊為了秋播的麥種過冬防凍用的,常寧放下常常,走到近前,從橫扯下一捆麥稈,立刻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哥哥,你是大人了,怎麼還玩捉迷藏呀。”常常依著常寧輕笑道。
常寧樂道:“這是常衛國那幫土崽子打牌耍錢的地方,被我繳獲了,當然歸我使用嘍。”
“嗯,我可爬不上去。”洞口離地面足有一米五,常常噘著小嘴嘀咕道。
常寧抱起常寧,舉起來放到洞口,稍一用力,常常輕呼一聲,身體早滾進了麥稈洞裡。
“哥哥,好黑呀,你快上來麼。”麥稈洞裡的常常在叫著。
常寧應了一聲,撿起常常的挎包背在身上,一個縱身坐到了洞口,得意卻不忘形,兩邊瞅瞅確定沒有他人後,用雙腳夾著那捆剛才被扯開的麥稈,拉上來堵住了洞口。
麥稈洞雖然只有半米多高,卻也是曲徑通幽,拐了三個彎,才到了一個人可以彎腰站立的“小廳”,這裡有二三米見方,還攤著一塊塑膠油布,常寧邊爬邊佩服堂弟常衛國的小聰明,當然,這小子當兵後,在南疆前線的貓耳洞裡大顯身手,殺敵詭計層出不窮,那是不久以後的事兒了。
常寧的手剛觸到那光光的油布,常常就從黑暗中撲了過來,一邊格格笑著,一邊騎到了常寧的身上,“哥哥,你當馬,爬幾圈麼。”
常寧爬了幾步,一個就地轉身,剛好和常常鼻尖對著鼻尖,黑暗中短暫的一瞬後,兩個身體絞在一起,兩張臉貼得更加緊密,因為常寧捕捉到了常常小嘴裡的香舌……兩個火熱而青春的身體,在麥稈洞裡不斷的滾來滾去。
許久,常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坐在常寧的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幽幽的道:“哥哥,我好喜歡這個地方,我……我想在這裡睡上一覺。”
常寧雙手枕著頭,靠在麥稈牆上,瞅著黑暗中的常常說:“傻丫頭,你明天不上班呀?”
“嗯,國慶節值了兩天班,我明天不用上班呢,”常常拿過常寧的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聲音越來越低,“哥哥,你抱著我,我,我好喜歡和哥哥在一起……”
常寧低聲的問:“丫頭,告訴哥哥,你過得不開心嗎?”
常常又嗯了一聲,“他們家,他們家就他爺爺喜歡我,他爸爸媽媽見了我都不高興,一年多了,我還沒見過婆婆的笑臉,當初我爸我媽也不同意這門婚事,可他們都在外地工作,我爺爺又那樣的頑固……”
常寧沉默了一會,攬著常常大聲道:“丫頭,你別怕,以後哥哥還象從前那樣的保護你,誰敢欺負你,我就打得他一輩子爬著走路。”
“真的嗎?哥哥你發誓。”
“我發誓,我常寧做常常的保護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