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證明自己不是叛徒甫志高和王連舉,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
果然,散會後常寧往家裡走,被門口的兩個工作隊員攔住了,六親不認的樣子,要不是身邊的丁穎解圍,他今晚可能要睡在辦公室的長凳上了。
看到丁穎和杜秋蘭親熱擁抱的場面,常寧才心中釋然,杜秋蘭微笑著解釋,“我和丁姐在青州就認識了的。”
“蘭妹子,你好狠心,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姐姐,”丁穎埋怨著,“哎,徐老師呢?”
杜秋蘭開心的呶呶小嘴,“喏,被我這位書記弟弟逼成了大忙人,現在在水洋鄉各小學輪流跑,當起了老師的老師。”
“哦,”丁穎打量著杜秋蘭,“我看看,嘖嘖,蘭妹子,你大變樣了麼,看來水洋這地方是不錯,養人喲,不過就多了個弟弟麼,怎麼以前那個病殃殃的的林黛玉,驟然變成了人見人愛的西施妹呢。”
杜秋蘭小臉一紅,“丁姐,你別開我玩笑麼,我從去年底就辦理了長期病假手續,不用上班,身體當然好了。”
丁穎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這蘭妹子果然找了個好弟弟,不但人變得健康了,性格也開朗多了,原以為高飛調來後,蘭妹子又會憂鬱成結,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常寧為兩個女人倒好熱茶後,老老實實的坐到一邊,女人聊天,男人沾不了邊,加上心裡在想事,哪還有欣賞美女的情緒,只是一個勁的抽菸。
杜秋蘭疑惑地看看丁穎,又向常寧瞥了一眼,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丁穎看在眼裡,淺淺一笑,俯身在杜秋蘭耳邊低聲說了一陣。
杜秋蘭笑了笑,小聲的說:“丁姐,你別理他,他這是裝的,他一直面對著鄉里鄉親的,下不了狠手,這次變相的借刀殺人,心裡不定多高興呢。”
丁穎笑嘻嘻的說道:“蘭妹子,千年的鐵樹開了花,幾時能吃你的喜糖呢?”
杜秋蘭紅著臉低聲道:“丁姐,你又笑話我了,他,他幾次逼我去扯證,我都沒敢答應,你是知道我的病的,終究好不了,我,我怕拖了他的後腿,現在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
“嗯,有個弟弟陪著過一生,也很不錯啊,蘭妹子,姐為你高興。”丁穎站起身來,整整衣服,走到客廳的牆壁邊,欣賞起牆上的畫來,這是一幅描寫三國演義裡,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國畫,是常寧從賈賈的地攤上淘來的。
杜秋蘭走過去微笑道:“丁姐也喜歡三國演義的故事嗎?”
丁穎嗯了聲,轉身對常寧說道:“小常書記,你一定讀過《三國演義》吧。”
常寧點點頭,“大學裡不務正業,常躲在圖書館裡看小說。”
丁穎投去讚賞的目光,淺淺的一笑,“小常書記,蘭妹子,我得去下面看看,明天再來和你們探討三國演義的故事。”
杜秋蘭一直把丁穎送到門外,一路又嘀咕了不少,待杜秋蘭關好門回到客廳,發現常寧正對著那幅桃園三結義的畫發笑。
“我這位丁姐怎麼樣,夠聰明吧?”杜秋蘭坐到常寧身邊笑著問。
常寧笑道:“一個從機關裡混出來的女人,既世故又細膩,既小心又正直,難得啊,她在點撥我下一步怎麼走呢。”
杜秋蘭鬆了一口氣,“丁姐是個好人,她和高飛的心腸就是不一樣。”
“呵呵,女人畢竟是女人,”常寧狡黠的笑起來,“她也小看我小半仙了,其實我早有下一步的打算,不過,我要做得更為匪夷所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要在刀尖上跳舞,讓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想怎麼做?”
常寧笑道:“高飛那個臭娘們,和方天正那個混蛋一定達成了某種默契,嘿嘿,好麼,我就把脖子洗洗乾淨湊上去,看她敢不敢把刀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