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暗了下來，常寧找到開關，開啟了客廳的電燈。
“紅娜姐，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
“你答應幫助我了？”
常寧坐回到原位，又點上一支香菸，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周紅娜瞭解常寧，這是個言出必行的傢伙。
“你做的事情，老朱他知道嗎？”
“不知道，他從不管我的事情。”一邊說，周紅娜還一邊搖頭。
常寧吸了幾口煙，“這次省第一棉紡廠引進裝置的事，老朱也不知道你參與了嗎？”
周紅娜又是搖頭，“他不知道，我本來想在他調離時告訴他，可一想到他和張華順有矛盾，又是反對這個引進方案的，我就忍住沒和他說。”
“嗯，可是老朱調回京城去了，你還留在之江，他不感到奇怪，或者，沒催你也調回京城去嗎？”其實，是常寧自己好奇，他們兩口子雖然年齡相差八歲，算得上是老少配，但感情一向很好，朱永軍怎麼捨得把嬌美的周紅娜一個人扔在之江。
周紅娜猶豫了一下，“這個……這個也要說嗎？”
“你認為可以說就說，你認為不可以說就別說。”常寧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有這麼幾個方面的原因，一是我借給別人一些錢，我想收回來，從而和他們分割關糸，二是為了棉紡廠這單生意，我想等拿到郎效明給我的錢後，再回京城去。”
常寧微微一笑，“就這麼簡單？不會吧，以老朱的『性』格和修養，他對部下和家人要求是很嚴格的，你要是沒有一定的理由，他不會同意你留在之江的。”
周紅娜向常寧拋了一個媚眼，“不愧為小半仙，對老朱也瞭解得這麼仔細……他知道我正在寫一部反映之江改革開放的電視連續劇，剛剛寫完一半，有這個理由，他當然不會反對了，何況我還同他說，你小常還委託我一件事。”
常寧奇道：“我委託你？我幾時委託你幫我辦事了？我記得，我們都好幾年沒見面了吧。”
周紅娜紅著臉道：“這是我搪塞老朱的麼，因為我知道，老朱和你雖然不是同一圈子裡的人，但對你還是很有些私人感情的，他曾驕傲的跟我說過，你最初的從政，他也是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的，我和他說，小常委託我為他的家族企業寫一篇長篇報告文學，宣傳他的家族企業在內地的發展史，他當然會同意我在之江再逗留一段時間了。”
“呵呵，你這個臭老孃們，就不怕老朱問我而讓你的謊言穿綁嗎？”
周紅娜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老朱是我老公，我比你瞭解他吧，只要他認為這是朋友間的私事，他就絕對不會主動過問，除非你開口說出來。”
常寧搖了搖頭，“好吧好吧，我再問你，郎效明給了你三千萬，你存在哪裡，你有沒有動用，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雖然炒股虧了不少錢，但不至於一分不名，那三千萬轉到了香港xx銀行一個私人賬戶上，我一個子兒都沒動，那個賬戶用的是化名，別人查不到是誰的，當然，現在都這樣了，你得幫我想個辦法，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把這三千萬還給之江省『政府』。”
常寧點著頭，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走著，想了想又問道：“紅娜姐，下面這個問題很重要很關鍵，你在‘省棉紡廠被騙案’中，都和誰接觸過，不要漏掉任何一個人。”
周紅娜凝神的想了一會，“省棉紡廠這邊，我和李天亮一共才見過兩次面，一次是陪著郎效明，一次是我一個人，自始至終沒有其他人參與，而且和李天亮約定，不讓其他人知道我參與了這件事，後來的聯糸，都是用那個你已經知道了的手機號碼聯糸的，我可以肯定，省棉紡廠這邊，除了李天亮，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是中間人。”
“哦……李天亮一死，無形中幫了你大忙了，那麼，郎效明那邊呢？”
周紅娜道：“那邊就是郎效明兩口子，一共也才見過三次面，第一次是他們兩口子一起來的，另外兩次都是郎效明一個人。”
沉默了一會，常寧說道：“紅娜姐，現在你明白了吧，你要想不暴『露』，我們就必須在專案組抓到他們兩口子之前找到他們，然後……”
“殺人滅口？”周紅娜臉『色』一變，脫口而出。
常寧坐回到沙發上，冷冷的說道：“我可沒這麼說……這樣做，豈不太便宜你和老朱了嗎？”
“那，那你想怎麼樣？”周紅娜的聲音有點顫抖了，她盯著常寧，從他的目光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