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寧家和餘家的關糸,不得不提到黨內曾經的大理論家,已故的汪仁悟老人,汪仁悟和寧瑞豐均是西江省錦江市人,汪仁悟是錦江萬錦縣人,寧瑞豐是錦江萬川縣人,汪寧兩家僅隔著一條錦川河,兩人小時候還是同過學。
汪仁悟參加革命比寧瑞豐早兩年,是“一大”時期的老黨員,也是寧瑞豐的入黨介紹人,也可以說是寧瑞豐的領路人,寧瑞豐曾短期去蘇聯學習,介紹人也是汪仁悟。
只是因為歷史的原因,汪仁悟沒能成為黨的的核心領導成員,而逐漸退出一線,成為黨內數一數二的理論家,而寧瑞豐抓住了機會,組織並指揮了著名的“錦川起義”,一舉奠定了自己在黨內軍內的歷史地位,從二十年代末開始,寧瑞豐就超越了汪仁悟,以後也沒有讓他接近自己的機會。
汪寧二人的私人恩怨,前文有所敘述,這裡不再重複,之所以在此提及,是因為牽涉到餘傳仁的父親,黨內的另一位理論家,餘老余天文。
余天文是汪仁悟的學生,汪仁悟自己承認的衣缽傳人,但余天文沒有繼承老師的一個遺產,那就是和寧瑞豐的私人恩怨,而是一直抱著敬而遠之,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人家是社會主義經濟理論的大家,自己也是馬列主義的大師,為之奮鬥的目標相同,走的卻是平行的兩條道路。
直到有人從中作媒,余天文的外甥女嫁給了寧家老三寧曉新,兩家才有了場面上的來往,但也僅限於此,並沒有政治上的實質合作。
餘傳仁,余天文的二公子,今年五十歲,正是從政的黃金年齡,曾任xx建設兵團政治部主任,首鋼黨委書記,國家計委付主任,身材高大,天庭飽滿,可謂儀表堂堂,標準的官架子。
常寧陪著餘傳仁,先聊了一會寧餘兩家的歷史“友誼”,這才微笑著轉到了正題。
“餘叔叔,您是為了‘省棉紡廠被騙案’而來的吧?”
這可謂單刀直入,寧州是付省長的計劃單列市,其一把手的實際地位,不亞於省委付書記,省委領導一般很少來“指導工作”,微服前來更是絕無僅有,餘傳仁此此前來,肯定是為了省棉紡廠被騙案。
“你說對了,我剛來之江工作,兩眼『摸』黑,怕把握不住,當然要向你這個老之江請教了。”
常寧心裡一樂,有中央派來的王群驥,又有省委書記陳海林和省長張華順,還用你付書記來把握嗎,再說了,案子還沒了結,被騙的錢還在追回中,離責任追究還早著呢。
“我聽說,老書記王群驥也來之江了,他有什麼指示嗎?”
餘傳仁搖了搖手,“老王這個人,粗中有細,大智若愚,賊著呢,只帶了一雙耳朵來,天天聽彙報,就是不開口喲。”
老王是京城那些紅二代公子哥們,在私下裡對王群驥的稱呼,王群驥軍人出身,相貌威武,是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雷霆萬鈞的主,那些紅二代公子哥很是怵他。
“餘叔叔,您對這個案子……您是怎麼看的?”
“哈哈,好傢伙,我來向你請教,你反倒將起我軍來了。”
省棉紡廠被騙案發生後,省委三駕馬車三個態度,一把手陳海林硬著頭皮上陣,小心翼翼的處置,二把手張華順是當事人,千方百計的挽回損失,並減少由此帶來的負面影響,而三把手餘傳仁,卻不『露』聲『色』,不著不急,守著一個“看”字訣,僅僅是冷眼旁觀事態的演變。
“餘叔叔,您應該對我多少有點了解吧?”
餘傳仁點點頭,“那是,到了之江工作,不認識你小常,能把工作做好嗎?”
“您過獎了……我是個小字輩,在您和陳書記他們面前,我能胡『亂』說話嗎,所以,我始終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餘傳仁微笑道:“可是,陳書記還是把你安排進三人小組了喲。”
“呵呵,我不上陳書記的套,學習老書記王群驥,只帶耳朵不帶嘴。”
“嗯,你做得對,非常的對。”
“噢……請餘叔叔明示。”常寧變得更加虛心虔誠了。
餘傳仁收起笑容,慢慢的恢復了長輩的架勢,“小常啊,我這次過來,就是要特意的提醒你,在省棉紡廠被騙案,這個事件的處置上,你千要不要身陷其中。”
常寧點著頭,心中稍感意外,餘家老二真的有這麼好心嗎?
餘傳仁繼續說道:“第一,之江省委新班子剛剛誕生,上上下下都不願意看到波折出現,第二,省棉紡廠被騙案不但牽涉到現任省長張華順,又和前任省長朱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