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六月六日生日還有兩天,常寧為了避開縣裡同事和下屬的打擾,常寧和高飛一合計,決定乾脆躲到南江市去。
來到縣委大院,常寧向林正道和李效侖交待了一下,又囑咐李州騰幾句,正要離開,專員陳松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常寧老弟嗎,我是陳松啊,我在南江開會,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和你,還有你的老領導孫華洋,咱們三個人聚一聚怎麼樣?”陳松的話透著一股子親熱,自從叔叔陳久成來過之後,陳松象換了個人似的。
常寧忙說道:“領導召喚,我豈有不到之理呢,其實,應該是我請領導,可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怕影響你的工作啊。”
陳松假裝不高興的說道:“什麼領導不領導的,不是說好了以兄弟相稱嗎,怎麼,老哥我不夠格?”
常寧只好趕緊說道:“哪裡哪裡,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私下裡我叫你陳哥,但公開場合,我們還是按規矩稱呼吧。”
對於常寧的話,陳松很是滿意,高興的說道:“這才象話嘛,說定了,今晚六點,南江市國際大酒店六零八號包廂,我和老孫等你了。”
陳松的意思很明白,是要與常寧交好了,被叔叔陳久成訓了一頓,陳松學乖了。
常寧笑著說道:“有人請客是好事啊,多謝陳哥相邀,小弟一定準時趕到。”
常寧當然不能不去,不談家族關係,就說陳松作為領導,叫自己去見他,他也應該前往才對,官大一級壓死人,搞好關糸,至少可以不被小鞋穿嘛。
上次的拒絕,是為了今天的修好,能夠與陳松有一個好的交往,常寧還是高興的,多個朋友多條路。
常寧接完電話,出了辦公室,沿著迴廊走到了柳玉桃那裡。
一見是常寧,柳玉桃臉一紅站了起來,自從有了那層關糸,兩個人越來越默契了。
“玉桃姐,後天是我的生日,她們幾個要來聚一聚,你如果想來,就跟商姐聯糸,後天一起到南江來。”
柳玉桃點點頭,“我,我去合適嗎?”
常寧笑道:“當然合適,你也正好認識一下她們,將來互相有個照應,象桑部長商付書記,本來就認識的嘛,你不願去,我也不勉強你。”
柳玉桃咬了咬嘴唇,紅著臉道:“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去。”
常寧笑了笑,轉身出得門來,正要離開,李州騰匆匆的跑了過來。
“領導,餘書記電話找你。”
常寧皺起了眉頭,一邊走,一邊心裡嘀咕,每逢生日就有事,今兒個怎麼回事,一會專員電話,一會書記電話,莫非這個生日也過不安生了?
拿起電話,才說了一句“餘書記,您好”,就聽到地委書記余文良說道:“常寧同志,你好,忙不忙呀?”
常寧急忙笑道:“不忙不忙,今天有幾個之江省的朋友過來,我正想溜個號往南江去呢。”
常寧留了一個心眼,暫時不想把陳松請客的事說出去。
“哈哈,我也在南江市,這樣吧,幾時有空,我們聚上一聚?”余文良笑問道。
“餘書記,實在對不起,今天怕是不行了,您看……”常寧當然不會拒絕余文良的邀請,在地委書記和專員之間,最好就是誰也不要得罪。
余文良笑道:“那這樣,就定在明天晚上吧。”接著,余文良說了聯糸方式和見面的地點。
答應了之後,常寧一邊走,一邊心裡罵著,他孃的,早幹嘛去了,老子想安安穩穩的過個生日,你們都不讓,老子前世沒欠你們什麼啊。
罵歸罵,但常寧還是感到,余文良和陳松的暗中爭奪,開始擺到明面上來了。
這就是說,自己面臨著一個站隊的問題,在官場上混,這是躲不過去的關卡。
越野車載著常寧和高飛,在通往南江的公路上飛馳。
聽了常寧的一陣嘮叨,高飛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常,你怕什麼呀,不就是一把手二把*著拉攏你嗎,本來就是你擅長乾的事麼。”
“呵呵,我不是怕他們,而是怕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要往外溜,高飛姐,對不起啊。”
“嘻嘻,有你這句話,我們還能說什麼呀。”
常寧一路上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還是要重視和余文良陳松搞好關糸,退一萬步說,即使不在體制裡混了,將來家族企業的發展,還是離不這些官僚的力量。
陳松其實也對與常寧的會面很重視,他是知道常寧背後實力的,如果說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