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不快不慢的行駛在國道線上,常寧坐在付駕座上,嘴裡胡『亂』的哼著叫不出名的港臺歌曲,不時引來陣陣冷嘲熱諷,他唱歌基本上是五音不全,但向來自我感覺良好,大言不慚的自詡為五音都有,就憑這十足的中氣和高亢的嗓音,要是有名師點撥,肯定也能列入業餘歌唱家的行列,只可惜曲高和寡,滿車的知己沒有一個成為知音。
這個生日過得順風順水,沒有以前曾發生的稀奇古怪的意外,要不是秘書李州騰的電話,他本來是準備在省城再待一兩天的。
付縣長劉同安竟然動手打人,打的居然還是苦戀多年的皮家老大皮春陽,更讓常寧意外的是,劉同安還下手忒狠,不但打斷了皮春陽的兩根肋骨,還用刀在她風韻猶存的臉上劃了一道美麗的彩虹,這事鬧得有點大了。
這個劉同安,真他孃的沒有情商,一個女人也搞不定,按照哲學家老叔寧曉華的理論,情商不高者做不了合格的政治家,鐵骨柔情,只有鐵骨沒有柔情,豈能征服全世界解放全人類呢。
常寧一邊哼著《萬千山總是情》,一邊有點幸災樂禍的想著,可惜劉同安不是自己人,要不然的話,咱小半仙倒可以收他為徒,教教他什麼叫鐵骨柔情,你看看,咱滿車的紅顏,*,競芳鬥豔,都能成為知己。
開車的還是高飛,對常寧嘴角的一絲壞笑非常熟悉,瞥了一眼後笑問道:“小半仙,又想什麼壞主意那?”
車後座的劉月紅、姜希和尤佳目光一致,一齊鬨笑起來。
“臭娘們,看什麼看,老實開你的車。”常寧罵了一句,隨即又跟著關笑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呵呵,這位司機同志,本車承載著咱們全家的希望,任重道遠,任重道遠啊,拜託你敬業一點好嗎?”
參加生日宴會的另外四位,桑梅瑩當然不會跟到萬錦縣去,尤麗正在參加法律函授考試,一時脫不開身,商洛和柳玉桃不便同行,結伴提前乘自己的車回去了。
劉月紅和姜希都在公司裡任職,去萬錦縣那是為了工作,名正言順,高飛和尤佳將要恢復體制內的身份,她倆都是常寧欽封的“表姐”,堂而皇之,後來都讓李州騰凌嘯他們驚歎不已,領導就是領導,滿山遍野都是他的表姐。
笑聲漸落,尤佳關心的問道:“小常,你手下的付縣長和縣府辦主任打架,傳出去影響多不好,你還樂呵什麼呀?”
常寧一聽,又是咧嘴樂個不停,“沒事沒事,小事一樁嘛,上牙跟下牙還打架呢,一個大院裡的同事,哪能沒點吵吵鬧鬧啊。”
高飛笑著說道:“你們別信他的鬼話,我聽商姐說,那是小半仙精心策劃的陰謀,小半年前就把那兩人安排到一起工作,就等著他們鬧起來呢。”
“呵呵,此話不假,要不怎麼能被江湖上稱為鐵口神算小半仙呢,象你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人,往往頂多是看兩步走一步,本領導卻是站得高看得遠,走一步看五步,呵呵,這不是麼,我種的兩朵花,終於結果了。”
劉月紅笑了起來,“格格……小常,你就沒想到,他們會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嗎?”
常寧晃著腦袋,得意的說道:“以我的智商,當然能預估到各種結果,他們倆如果經歷千山萬水,最終走到一塊,那也是本領導成人之美,有意撮合,終將成為萬錦縣的一段佳話,我能有什麼損失啊。”
尤佳嘆道:“小半仙,你真是壞呀,難怪連媽都說,你這個人一肚子的壞水。”
“呸呸,臭婆娘,你這不但在汙衊本領導,而且是在汙辱偉大的母愛,小心我家法侍候啊。”
常寧板起了臉,大聲的抗議著。
“我可以證明,媽說過這話。”一直笑而不語的姜希,及時的站了出來。
常寧心裡一虛,“不可能吧,子不嫌母醜,母不論子壞,我老孃她,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姜希笑著說:“是這麼說的,高飛姐也可以作證。”
高飛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頭卻在點著幫姜希證明。
“唉,我的老孃哎,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常寧裝出一付無辜的模樣,捶胸頓足,不住的唉聲嘆氣,“完了完了,本領導的光輝形象,就被老孃的一句話毀於一旦啊,老孃啊老孃,你文化雖然不高,但總懂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吧,你你你……你讓你的寶貝兒子情何以堪喲。”
車內又是笑聲一片,常寧象洩氣的皮球,翻著白眼,無奈地承受著女人們的嘲笑。
劉月紅格格的笑道:“小常,你剛才說到小事一樁,這是你的又一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