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出其不意的一撞,讓馬應堂吃虧不小,敢情常寧的連人帶衣飛撞過來,是虛晃一槍的障眼法,馬應堂猝不及防之下,雙手本能的伸出去化解劈頭蓋臉的衝擊波時,常寧的雙手倏地鬆開衣物,變掌為拳,毫不客氣的落在馬應堂的胸膛上。
饒是馬應堂練武出身,這些年功夫也沒撂下,可常寧的不講理打法,讓他的胸膛結結實的受了兩掌,還好只是隱隱作痛,卻悶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要是平常人,早就躺在地上了,娃娃書記的打架本領,果然是高啊。
“常,常書記,您,您聽我解釋……”
常寧呵呵一笑,低聲道:“馬應堂,這是公共場所,你要不想出醜的話,先乖乖的把槍交出來。”
幸虧是晚飯時間,商場裡沒有其他客人,男『性』服裝專櫃裡也不見營業員的影子,只有女『性』服裝專櫃裡的那位女營業員,手上還拿著一沓鈔要,正目瞪口呆的望著這邊。
“常書記,按規定,按規定我不能把槍交給您的。”馬應堂急忙解釋道。
警察和軍人一樣,槍如生命,猶勝生命,警察佩帶武器的規定更為嚴格,執行任時,槍不離人,人不離槍,人證槍三合一,難怪常寧讓馬應堂交槍,馬應堂不敢輕易答應。
“按規定?他孃的,哪條規定上說,你公安局付局長有權利跟蹤監視縣委書記的。”
“常書記,對不起,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馬應堂,我再說一遍,是黨指揮槍,現在你我兩人之間,我是黨你是槍,快點,快點向黨交槍吧,別忘了你現在是俘虜,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乖乖繳槍,省得我再動手,呵呵。”
馬應堂苦苦一笑,右手伸向了自己的左胸,常寧的雙手更快,變戲法似的,眼花繚『亂』的奪過了馬應堂的槍。
常寧樂呵著,看看手上的*,掂了掂站起身來,子彈雖然是滿的,但保險關著,多少讓他鬆了一口氣,馬應堂應該是來保護他的。
“呵呵,好久沒玩槍了,馬應堂,你知道嗎,我當鄉黨委書記的時候,碰上歹徒,我開槍沒打著歹徒,卻差點打中一位女同志,把那位女同志嚇暈了過去,呵呵,我的槍法實在垃圾喲。”
常寧拿著槍胡『亂』的比劃起來,槍口卻不住的對著馬應堂晃悠。
“常書記,您,您小心點,槍裡頂著子彈的,您,您別把槍口對著我好嗎?”
常寧笑著,一邊轉身,一邊說道:“拿上我的東西,跟我來。”
十多分鐘後,越野車上,常寧和馬應堂的嘴裡都叼上了香菸。
“常書記,事情是這樣的,就是您剛上任那會兒,因為皮老虎的事情,我們公安局開展了為期一個月的嚴打活動,當時,當時其實有漏網之魚,象您上次在南江市陪同外賓外出時遇到襲擊,後來被南江市公安局逮捕的那五個人,都屬於嚴打的物件。”
“哼,既然有漏網之魚,為什麼在吳貴龍和你親筆簽名的案情報告上,說是嚴打物件無一漏網?”
“因為,因為……”
“哼,我替你說吧,那些漏網之魚,是吳貴龍和你,或者是你們公安局其他人故意放掉的,是不是這樣的?”
馬應堂默不作聲,等於承認了常寧的說法。
“馬應堂,別以為我這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知不管,你和吳貴龍,你們公安局搞的小動作,在南江遇刺案後,我就基本上都掌握了,我看過我遇刺案的全部卷宗,那五個傢伙的審訊筆錄,我看過好幾遍,他們不過是小嘍羅小蝦米嘛,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在嚴打中,是怎麼安然無恙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除了這五個傢伙外,還有漏網之魚,那些還沒暴『露』出來的,才是你們公安局私自放走的大傢伙。”
馬應堂點點頭說道:“常書記,你說得很對。”
“那五個傢伙麼,要是乖乖的躲起來,也許你們的行為,和他們一起可以矇混過關了,但是,事有湊巧,我陪外賓外出時,被他們給發現了,他們想對我進行報復,結果反而束手就擒,這麼一來,你和吳貴龍就坐不住了。”
馬應堂又苦笑起來,正要開口,卻被常寧擺手制止了。
“呵呵,你別忙著解釋,先聽我說嘛……你和吳貴龍當然沒有針對我的企圖,我把他提為縣委常委,他有什麼理由針對我,但你們兩個一定很擔心,那五個小嘍羅敢襲擊我,如果那被你們放走的大傢伙也這樣做,你們也會跟著暴『露』,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和吳貴龍就不是失職的問題,而是要腦袋搬家小命不保,因此,你和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