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天鵝絨錦盒,顏色純粹得喜人。
夏晝愣了一下,盯著錦盒半天,抬眼問陸東深,“裡面什麼東西?”
陸東深在她對面坐下來,“你自己開啟看。”
夏晝思量來思量去,“從盒子的大小來看,這裡面最有可能裝的是戒指,當然,任何人看了都會先想到戒指。”
“那夏小姐認為是什麼?”
“我當然也會認為是戒指。”夏晝伸出根手指戳了戳錦盒,“但是,這裡面萬一是個吊墜或手鍊之類的,我豈不是很丟臉?”
對於陸東深這麼一個喜歡步步為營的人,實在是見不得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他拿過錦盒,開啟。
夏晝一眼瞧見裡面的東西,驚倒了一口氣。
的確是枚鑽石戒指。
鑲嵌工藝自然考究不說,單看主鑽就讓人移不開眼,透著淡淡的淺粉色,在餐廳較為低暗的光線裡卻是愈發璀璨,鑽石的光亮透過切割面折射入眼,細膩得很。
夏晝瞪大雙眼,指著戒指,“鴿子蛋?”
“喜歡嗎?”陸東深滿意她的反應,心裡暗歎,也總算是迴歸到正常頻率上了。
夏晝連連點頭,這麼大的鑽石誰不喜歡?她把戒指拿出來,左看右看的,“市面上這麼大的粉鑽不多啊,價值連城啊。”
“你喜歡就好。”陸東深輕聲說。
夏晝嘖嘖了兩聲,又是一聲長嘆,抬眼看他,“這麼大的鑽石怎麼戴啊?”
陸東深愣了一下,大嗎?還好吧。
“特別麻煩。”夏晝十分認真地看著他說,“我以前也給自己買了顆鴿子蛋,當然不是粉鑽這麼罕見,想得挺好戴著臭美,結果做起事來很不方便,而且還總被賊惦記,所以我毅然決然地給賣了,然後換了兩隻愛馬仕揹包。”
陸東深暗自深呼吸,拼命告誡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
“戒指要常戴,戴習慣了就好。”陸東深拉過她的手,哄勸,“我幫你戴上試試。”
戒指是他花了不少時日訂做,圈口不難測量,他牽她手牽多了也就知道尺寸了,難得的是主鑽,能尋得這麼一顆完美粉鑽也算是運氣。
拉著她的手,戒指在無名指上套了半個路程,夏晝猛地一攥手,戒指就被她卡在指關節處,她看著他,笑得不陰不陽的,“你這是打算跟我求婚?”
陸東深見她不配合,咬牙,“瞎子都能看出來。”
“別人求婚都有個儀式,你呢?”夏晝將手指頭上掛著的戒指一脫,推給他,“哪有你這麼求婚的?什麼都不說就想騙我戴上戒指。網”
陸東深打小就認定自己的忍耐力還不錯,但遇上夏晝後他的這種自信就動搖了,尤其是聽見她這句後,氣得差點吐血,“死丫頭,你給我機會求婚了嗎?”
一開始他想得很好。
就在自己的地盤,選一個她喜歡的地方,佈置好一切,燭光晚餐之下進行求婚。他把所有環節都想好,擔心晚高峰,所以特意讓老徐提前接她下班,甚至怕她到了酒店再心血來潮被其他的什麼場面給勾走了,就乾脆下來迎。
陸東深很緊張,畢竟是生平第一次求婚,雖然說夏晝之前看上去煞有其事地提及結婚這件事,但他總覺得她是小姑娘心性,就怕她一天到晚風風火火轉頭就把說過的話給忘了。
因此,他籌備再籌備,豈料,她的反應果然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夏晝看著他的樣子直想笑,身子前探,“你還真準備求婚儀式了?”
“嗯。”陸東深沒好氣。
夏晝環顧四周,“沒鮮花,有也是餐廳自己的。”
陸東深盯著她。
夏晝抬起雙手拄著下巴,做乖巧狀。
陸東深瞧著她真是氣也氣不來,低嘆了一口氣,打了個響指。很快,餐廳工作人員就送來了鮮花。花束打得不小,半人多高,玫瑰尚有,但不為主,淺色系夏花湊滿了視覺盛宴。
“漂亮啊。”夏晝讚歎,沒俗氣的只有玫瑰花。“除了鮮花呢?”
陸東深看了工作人員一眼,那人點點頭,拍了一下巴掌。
室內的光線又暗了一層,卻逐漸燃起蠟燭,空氣裡有香氣,不濃郁,淡而清雅。還有熾藍地燈,細小如夜幕裡的碎星,乍亮時就恍身如宇宙。
小提琴明朗輕柔,聲調極合適,不喧賓不奪主,襯著男女之情一世歡好。
夜色、燈光、燭火、絢美的音樂、溫柔的花香,對面英俊男子拿出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