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尊的傷勢恢復得不錯。
源於他強健的身子底子,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小爺我的身子骨硬著呢,否則怎麼能引得那麼多花蝴蝶往小爺身上撲?
風流不羈的人到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半邪半魅的嘴臉。
夏晝來病房的時候正好撞見阮琦了。
她坐在病床前,手拿著水果刀在削蘋果,一張挺俏的臉毫無表情。很顯然不是她的拿手活,果皮上厚厚的一層果肉,挺圓的一隻蘋果被削得有稜有角的。
饒尊皺著眉頭,一雙斜長的眼裡全都是挑剔。之前纏了一圈的紗布都拆了,只剩下額頭的傷還得天天換藥,臉上的擦傷倒還在。可就算這樣,他的那張俊臉也是挺吸引人。
長得好看的人怎麼都好看,哪怕是裹成木乃伊,光是靠顏值扛著也是隻英俊的木乃伊。
只是態度不好。
“你怎麼這麼笨呢?”
阮琦哪是溫柔可人的姑娘一聽這話氣得把刀往桌上一紮,竟生生紮了進去,豎在桌面上,“愛吃不吃,本姑娘沒功夫伺候你!”
“膽肥了?敢這麼跟我說話?”饒尊晃了晃半吊著的石膏腿,一歪頭就看見了夏晝,眼裡的戲謔就收斂了,成了溫情,“夏夏”
夏晝本不想打擾這兩位的你言我語,她總有種感覺,阮琦這個人平時冷冰冰的,但對饒尊還是有惻隱之心。網見被饒尊的眼睛抓了個正著,避無可避,乾脆就大大方方地進來。
阮琦轉頭看了她一眼,神情沒太大變化,卻在瞧見饒尊眼裡的柔情時,嘴角微微僵了僵。
夏晝將只小圓盒扔給他。
饒尊狐疑,“什麼?”
“不是怕毀容嗎?給你配了擦傷藥,純植物的,塗在傷口傷恢復得快還不留疤。”夏晝懶洋洋地說。
饒尊一雙邪氣的眼染了笑,“真是你親手調配的?”
“你口口聲聲說陸東深嫉妒你的容顏,那我就幫你保住你的容顏,堵住你的嘴,省得你以後到處詆譭陸東深。”
饒尊聽她一口一個陸東深,心裡多少不爽,眉心微蹙。夏晝不多跟他廢話,轉身就走。
“藥扔這就不管了?”饒尊喊住她。
夏晝轉身看著他,“那你還想怎樣?”
“幫我塗。”饒尊慵懶性感,“我怎麼知道這藥有毒沒毒。”
夏晝嗤笑,“你身邊就有位高手,有毒沒毒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幫人上藥這種事不適合我,你倒不如求求你身邊那位。”
出病房的時候,阮琦叫住了她。
“我記得我媽說過,香囊在以前是有很清淺的茉莉花氣味,所以我想,裡面還是帶有茉莉花的。”
夏晝想了想,從包裡拿出只盒子來,開啟,盒子裡分成五個封閉隔,每個隔斷裡一隻很小的香囊,為了防止竄味,隔斷上都帶著透明蓋子。她將盒子遞給阮琦,阮琦接過,將裡面的香囊逐一拿出來聞。
“這是我根據你父親提供的氣味回憶,從相思木、相思葉、相思豆和相思花的提取物製成香氣,香氣組合了五種,這五種之間的氣味相差不算太大,但仔細分辨也能聞出不同來,最後一隻香囊裡我新增了茉莉花的提取物,之前你父親也提到過茉莉花,但可惜,這些都不是當初的氣味。”
夏晝在來四樓前先去了趟六樓,將配好的五味香囊拿給邰國強。幾日不見,邰國強又瘦了不少,病房裡邰梓莘在,在跟他交代些公司裡的事,見她來了就不再說話了。
邰國強感激涕零,可逐一聞過後搖搖頭,輕嘆說不是這些氣味,夏晝又讓他仔仔細細回憶了一番,再詳細記個清楚。
離開時邰梓莘追了出來,欲言又止的。夏晝雖跟她沒太多交情,但也清楚能讓女強人都吞吐的事想必就是阮琦了,果不其然,她問夏晝目前阮琦的情況。
夏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回了句,別管你們的父親到底姓什麼,至少你們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
邰梓莘點頭說,我沒有怨怪她,只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我到現在還是懵的,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我爸的意思。
等電梯的時候夏晝覺得,別說邰梓莘難以接受,就連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荒誕。電梯門開的時候,她要往裡進,有一對男女往外出,抬眼一看是邰業帆,身邊站著的竟是陳瑜。
夏晝剛脫口了一個“陳”字就馬上被陳瑜給打住了,她聲音高亢,夏總監,真巧啊。
等快到饒尊病房時,她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陳瑜發給她的資訊:別叫我陳楠楠,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