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以來,天際和華力就是競爭關係,從滄陵到北京,從地皮開發到商業住宅再到國際能源,兩家管事的就跟較勁似的明裡暗裡發力,如今兩人的關係悄然發生轉變,這著實讓人期待。
所以有記者就迫不及待問陸東深,“當時的情況挺危險吧?陸先生當時難道一點顧慮都沒有嗎?”“
顧慮什麼?”陸東深隨口一句,“順手的事。”大
家一聽面面相覷。饒
尊挨著陸東深而坐,始終保持微笑,只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陸東深,說句好聽的話能死是吧?”陸
東深抬手攥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面向大家,“諸位,剛剛玩笑話。華力是天際最重要的戰略合作伙伴,所以尊少有事我必然出手幫忙,反之也一樣。尊少,我說得沒錯吧?”
饒尊對上陸東深似笑非笑的眼神,回答得官方又團結,“當然。”
親王府專案得以兩家集團共同開發,在原有資金的基礎上又加大了投資力度,這讓眾人都為之期盼,只是,商川一事在釋出會上隻字不提。有些問題的範疇都是在公關組的圈定外的,例如商川的問題。記
者們主要圍繞專案開發和未來前景來提問。陸
東深和饒尊兩人回答得可圈可點,對未來規劃更是詳盡和充滿自信,充分表現了商界之中的一個真理:利益之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陸
門派來的董事始終坐在臺下,不顯山不露水,更不讓公關部的人安排任何形式上的採訪,夏晝之前見過那名董事,所以多少有些印象。
晚宴的時候就熱鬧多了。
商界名流、淑女名媛紛紛到場,華力和天際為主辦方,饒尊和陸東深仍舊是主要角色。下午到場的媒體記者們倒也可以留下,但需要扣留攝像裝置,畢竟這是場不對外宣傳的宴會。
因為之前陸東深的高調求婚,所以當一襲魚尾晚禮裙的夏晝挎著陸東深胳膊入場時備受關注。
相比釋出會上,陸東深穿得稍顯隨意了,煙青色襯衫襯得他眉眼溫柔,身形結實流暢。
饒尊似乎格外喜歡他那件藕粉色襯衫,沒了外套的束縛,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三顆,不正經得很,卻又性感風流得要命。他帶著阮琦到場,一單合作的簽訂解決了燃眉之急,所以他看上去春風得意。阮
琦同夏晝一樣,都以白色裙裝為主。同樣的顏色穿在兩人身上卻是不同的氣質。阮琦猶如白茉莉,透著美透著俏,幽香又神秘,夏晝宛若白玫瑰,孑然而立,媚又脫俗,尖銳又英氣。
當陸東深和饒尊紛紛被人圍繞時,夏晝和阮琦就站在了一起,自然也是引得不少目光。“
依照你父親的身體狀況,能熬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夏晝說。阮
琦手持高腳杯,目光微涼。
“明天我會提供全新的香囊,我想,我應該找到你父親想要的氣味。”夏晝輕聲說。
阮琦微微驚訝,“找到了?”
夏晝抿了一口酒,點頭,“應該沒錯。”近
一個月時間裡她幾乎都待在氣味實驗室,相思豆的氣味提取實驗試了一次又一次,首先排除掉先進提取工藝,採用最古老的制香方式。
能聞到香甜之氣,相思豆和相思花蕊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香囊是古人甚至老一輩人都認的定情信物,香囊含香有三種,一種是裡面裝有香料,這種簡單,就是將所需香料制好後裝入香囊裡即可;一種是用香薰水煮沸後晾乾後的織錦製成的香囊,所謂的香薰水就類似當今社會的香水,選取最新鮮的鮮花或植草榨取的香汁,配以考究的山泉水或高山雪水、清晨露水等等,再純粹一些的,就連原料的水也有規定,如四季的露珠、落在哪種花蕊上的秋霜水等等,製作工藝著比單純香料制粉或香要複雜些。最
複雜的當屬第三種,熏製的香囊。不
但要將原料化作香薰之水,還要將其一點點蒸發,香囊就在這些蒸發之氣中得以製作。蒸發需要大火,燒火之料也有要求,什麼香要配什麼燒火之料都是有講究的,因為不同木材燒火所出來的氣味都能與蒸發的氣味相互影響,繼而發生氣味改變。邰
國強收藏的香囊裡沒有香料,據他的意思,這香囊買到手就是空的,所以氣味是來自織錦的每一處組織。夏晝採用第二種製作方式反覆試驗了幾次還是不對,直到,一天午後的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