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撥通了。
電話那邊很安靜。
愛麗莎馬上進入狀態,“您好,請問您是夏晝夏女士嗎?”“
哪位?”那頭聲音淡淡的。愛
麗莎清清嗓子,“夏女士您好,之前看見您有諮詢房產的記錄,請問您近期有投資房產的打算嗎?我們……正在推出……一線海景房的樓盤……”越
說到後面越小聲,她替陸東深打這種電話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手機那邊都是沒等她說完就掛了,這種推銷電話誰都沒耐性聽完,但這次……
就連陸東深也感到意外,盯著座機,一時間大氣還不敢出了。那
頭竟是懶洋洋的了,就朝著愛麗莎不好的預感去了,“好啊,你介紹介紹。”
愛麗莎噎住了。
信口開河這種事誰都會,例如她剛剛瞎謅的有過諮詢房產的記錄,這年頭誰都會在些銷售場合留下資料,推銷廣告藉著由子打電話也常見。可
是還要她介紹?她怎麼介紹……戰戰兢兢抬頭看了一眼陸東深,求救。
陸東深抽過一張紙,拿了筆出來,快速地在紙上寫了個字:whatever……愛
麗絲一瞧,近乎要噴血,這就是陸門副總啊,果然有急才!怨
不得說時間緊任務重遭罪的都是下屬,她盯著紙上龍飛鳳舞的whatever,腦筋一挑一挑地疼,更別提那串省略號。要
她發揮?她怎麼發揮?她是秘書,又不是公司那些市場銷售……就
在要抓狂時,那頭又開口了,“以後想好了再打電話。”
緊跟著就掛了,座機傳出忙音。艾
麗莎憋著好大一口氣終於喘勻了,但隱隱的又覺得是自己半砸了事情,看了一眼陸東深,“陸先生,這……”陸
東深卻笑了,抑制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揮手示意要她離開。
這算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笑得最開懷的一次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挺想笑的,甚至他能想到他的姑娘接電話時的小模樣。她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呢?怎麼就讓他這麼喜歡呢?
艾麗莎出辦公室的時候回頭瞅了一眼,心裡涼涼的,完了,他們副總這是瘋了啊,平時都不苟言笑的那麼一個人,今天這是怎麼了?是被她氣的嗎?畢竟她越來越覺得是把事情辦砸了。不
過她也不知道他們副總是怎麼想的,總會薅她過來照著個電話號碼打過去,還扮演各種推銷人員,每次打完電話,她總能看見他嘴角隱著淺淺笑意,她猜想的是,他應該是想聽電話那頭姑娘的聲音,可是……他
就自己打唄。
非但自己避開,還總是把座機號設成匿名形式,讓對方無跡可尋,這不是捉弄人嗎?
無法理解。
但是再有下次,她必須要跟陸先生強調一下自己是秘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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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滄陵的天放晴了,陽光不烈,柔和得很,似乎在一點點回溫。遠處的天周山清晰可見,峰頭左右環繞雲霧,仙境一般。蔣
璃破天荒地睡到了大中午,等醒來的時候,蔣小天這個勤快人早就把林客樓的一層收拾得乾乾淨淨了,等她下了樓,他正手拿空氣淨化劑到處噴呢。果
然沒白疼他一場,知道她受不了酒氣的餘味。
從北京回了滄陵後,蔣璃就一直住在林客樓了。她
在滄陵的住所較遠,以前來回嫌麻煩的時候她就住在手鼓店裡,但現如今手鼓店和神仙飲都轉給蔣小天了,她再去住也不合適,所以思來想去的就住進了譚耀明的房間。
譚耀明生前住所太多,但他因為喜歡林客樓的茶所以經常夜宿,久而久之就闢出了一個臥室專供他休息。蔣璃這次回來後將臥室重新裝修了一番,弄得溫馨些,不再像之前冷冰冰的。
見她醒了,蔣小天馬上邀功,“爺,飯菜我都給你做好了。”蔣
璃下樓的腳步一鬆,差點一個趔趄滾下來,忙扶住樓梯扶手,故作鎮靜,“我還不餓。”
他是個勤快的孩子,但就是太勤快了,總會時不時大包大攬她的飲食,但是!做得太難吃了!曾幾何時,蔣璃也毫不客氣地跟他說,天哥,我求你了,你快別給我做飯了。豈
料蔣小天一臉哀求:蔣爺,我也求你了,你快好好吃飯吧……
你做成這樣我是真心吃不下啊。爺
您放心,我現在每天都在精進廚藝,您看您都瘦成什麼樣了,哎……造孽啊……
後來,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