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你把夏晝從滄陵帶回來的時候,陸起白已經在做功課了。”楊遠冷笑。陸
東深輕輕彈了下菸灰,卻想得更遠,“不,從夏晝在滄陵天際酒店裝神弄鬼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做功課了。”楊
遠一聽這話蹭地坐起來,脊樑骨挺得跟鐵板似的,盯著陸東深瞅了半天,這才倒過來一口氣說,“我發現你們陸家人真是厲害啊,表面上看牲畜無害的,實際上手腕一個比一個狠,耐性一個比一個足啊。”
陸東深盯著菸頭沒說話。是
啊,小時候都不覺得什麼,長大後人心就都變了。所以,他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傻子。
而在內心深處,他寧可隻身面對群狼,也不願跟陸門的人拼個你死我活。也許陸門是受了詛咒,厭倦爭鬥的同時又不得不拿起武器爭鬥。“
陸起白藏在長盛後面步步為營,可見他對長盛的情況十分了解。”楊遠嘆道,“邰業揚那麼陰險的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更別提是查夏晝的事。”陸
東深也在擔憂,就不知道陸起白能查到什麼地步。半路殺出個靳嚴,將夏晝的過往查得分毫不差,甚至查出了連他都沒查到的左時死因和瘋人院的過往,能力自然不可小覷。
末了,他靠在椅背上,任由菸頭在指間靜靜綻放、燃燒,“但願,陸起白不會再對夏晝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