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叫做義憤填膺的東西,咬牙,“他那是心裡有愧,不幫我做事他好意思嗎?”
夏晝一聽這話,心想著這一定有事啊,便追問,“他怎麼心裡有愧了?”話
音剛落,她腦袋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緊跟著一道嗓音降下,“跟陸東深在一起沒學會別的,倒是先學會八卦了是吧。”
夏晝一回頭,是饒尊。
站在臺階之上,高大的身影將葉隙間投落的光影遮個嚴實。
夏晝避開他的手,嘟囔了句,“有臉說我嗎?不也一樣跟什麼人學什麼人,走路都不帶聲的。”
阮琦起身看著饒尊,因為是相差了一個臺階,這麼看著兩個人的身高就差出了一大截,總是饒尊高高在上的感覺。夏晝沒起身,曲起腿,胳膊支著膝蓋,手拄著下巴,典型的看客心。饒
尊也沒避諱夏晝的湊熱鬧,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高全,高全將檔案遞給饒尊後,接到他的眼神,然後先行離開了。饒尊將檔案遞給阮琦,阮琦狐疑,接過翻開來看。
在看的同時,饒尊的嘴也沒閒著,“我說你是不是傻?用你爸給你留的遺產去換你爸的屍體?遺產是你爸留給你的,你要也是理所應當。”
阮琦看得快,也是因為檔案也沒多長,她抬頭,不悅,“你讓他們簽了宣告?”“
是。”饒尊雙手插兜,“自願履行遺囑的宣告,本來就是你的東西,該要就得要。你以為你放棄遺產繼承,只要屍體,他們會對你感恩戴德?腦袋被門擠了吧?”
阮琦咬牙盯著他,“饒尊,你憑什麼替我瞎做主張?他的錢我不稀罕,如果不是為了我媽,我連他的屍體都不要!”饒
尊抬手就使勁懟了她腦門一下,“不知好歹是吧?你年紀輕輕的打算坐吃山空啊?有了這筆錢你幹什麼不好?另外,你看後面的附加條件了沒有?我把邰家在北京的老宅子給你爭取過來了。”
“什麼?”阮琦一驚,又重翻了檔案,這才發現宣告後面還有附加條件,剛剛她光顧著氣憤了,沒看全。“我不要!”氣得她把檔案往他懷裡一塞。
“要,為什麼不要?”夏晝實在看不下眼了,起身拿過檔案又塞回阮琦手裡,“你知道現在北京房價有多貴嗎?沒去過那個老宅子吧,我去過,老天,簡直是世外桃源,你賺大發了。真不想住的話,轉手賣了夠你活三輩子的了。”阮
琦面色十分難看,“我自己有手有腳,花不慣髒錢!”饒
尊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冰冷冷地說,“你爸在遺囑裡宣告要你任職長盛,憑著你的性子是肯定不能去的,所以倒不如跟他們換套房子來得合算。阮琦你記住,這世上髒的不是錢,只有人。”
三人說話間,陸東深已經擺脫了那些人過來這邊,站在夏晝所在的下一個臺階上,但仗著身高優勢,還是比夏晝冒出頭來。他看了一眼阮琦手裡的檔案,心裡也多少明鏡了。
夏晝說,“阮琦,現在挺好的,錢有了,房子有了,你父母還能合葬,三全其美。”
阮琦使勁咬著唇,“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饒尊,我不需要你做這麼多!”“
你當我願意做是吧?”饒尊不悅,“我是看你可憐,孤零零的一個人!像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這世上也就只有我願意出這冤枉力了!”“
你罵誰心思歹毒?”阮琦火了,“你個色狼你還有臉說我呢?”“
我色你什麼了?”饒尊聽了這話更惱,“我色著你了嗎?阮琦,我說你是不是上天故意派下來整我的?我饒尊活這麼大從沒見過你這麼陰毒的女人,什麼事你都敢幹啊!”
阮琦壓了火冷笑,“陰毒?饒尊我告訴你,看在你曾經幫我的份上我都忍了,再有下次,我就不是要你叫一晚上這麼簡單了!”話畢,轉身就走了。
氣得饒尊臉色發青。
倒是夏晝,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奈何被陸東深這個不識相地扯了一把說,“走了,別八卦了。”夏
晝哪肯錯過這個好戲啊,兩隻眼睛亮得跟鑽石似的,大半個身子還留在原地,“饒尊,她對你做什麼了?能讓你叫一晚上,我多少猜出點什麼。”
饒尊羞惱難耐,一個勁地瞪夏晝。
陸東深乾脆一把抱起夏晝,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