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也沒有外面的人想象的氣勢洶洶,不過暗波洶湧倒是真的。就連再大大咧咧的蔣小天都能感覺的到。他
是唯一能陪著譚耀明進休息室的人,也將會是唯一一個見證休息室裡發生了什麼故事的人。心
裡早就把從小到大都認識的神仙拜了一遍,生怕這兩人一個大動干戈,然後兩幫人血拼。
他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只是覺得現在蔣璃不在,譚耀明這邊再出什麼意外,那他就法跟蔣璃交代了。眼
珠子瞄過來瞅過去,從譚耀明臉上掃到陸東深的臉色。兩人看上去心平氣和得很,陸東深怎樣蔣小天不瞭解,但他了解譚耀明,這般大陣仗來找一個人可沒敘舊那麼簡單,說明在他心頭壓了一團火。他
主動充當了雜役,勤快地給陸東深和譚耀明沏茶打雜,就希望這兩位爺可千萬有話要好好說。
那廂正燒著水呢,這廂譚耀明就開門見山了,相比剛剛在外的溫風和煦,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大好看。“
陸總,是你們酒店的問題,憑什麼拉著蔣璃下水?”
陸東深坐在他對面,“是酒店的問題還是你們的問題,現在一切都沒有定論。”譚
耀明冷笑,“如果蔣璃想害人,那邰國強就不單單是昏迷不醒這麼簡單了。”“
看來你很瞭解她。”陸東深抽了一口煙,輕描淡寫道。“
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譚耀明一字一句,盯著他,“所以,她說是你的酒店出了問題那就是出了問題。”
蔣小天在旁看著乾著急,但也不知如何是好,譚耀明平日裡都是冷靜沉穩,就只有遇上蔣璃的事才會情緒緊張,是他大意了,之前的那通電話屬實應該瞞著譚耀明。那
還是在蔣璃臨離開酒店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此次一行千萬不能告訴譚耀明。蔣小天沒去過那座山,但也知危險重重。就在他遲疑要不要將這事告訴譚耀明時,就恰逢了譚耀明來了一通電話,最後他實在繃不住了,就跟譚耀明說,蔣爺要去祈神山和撫仙湖裡找東西。
具體找什麼東西蔣小天不知道,他只知道譚耀明當時在電話裡就怒了。水
吱吱地響,蔣小天忙倒水泡茶。
這裡不比酒店,也不比譚耀明的臨客樓,茶葉自然也就沒那麼講究。將兩袋茶包分別扔進兩個杯子裡,迅速倒了水,茶杯的蓋子一蓋,然後上前奉茶。
“譚爺,您喝口茶,消消氣。”蔣
小天將其中一杯茶擱置譚耀明面前,又顛顛地將另一杯奉上,“陸總,您也有話好好說,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奈何,陸東深壓根就沒賣蔣小天的情面,彈了彈菸灰,道,“然而,對於我不瞭解的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證據。我是個商人,凡事都只看結果,跟譚爺本來就沒辦法在商言商,何況還是對天際有威脅的人,我沒必要給誰開綠燈。”話
說得清風淡雨,可話間力道如同刀子,嗖嗖地颳著脊樑骨。蔣
小天有種不妙的預感,忙閉上雙眼。
果不其然,下一秒譚耀明拍案而起,衝著陸東深怒喝,“是,我譚耀明是對你們天際很不滿,利益之爭我樂意奉陪到底,但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啊,你衝著蔣璃使勁幹什麼?”“
譚爺譚爺——”蔣小天就怕譚耀明動氣,忙上去勸說,“您彆著急上火,蔣爺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她——”“
滾犢子!祈神山是什麼地兒你不清楚嗎?”譚耀明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聽蔣小天這麼說更是怒火中燒,兩眼瞪圓又衝著陸東深喝道,“我今天來不跟你談什麼利益不利益的,我就跟你談蔣璃去祈神山的事!那座山沒有人敢輕易上去,先別說狼群和毒霧陣了,光是在裡面迷失方向就再也別想走出來!就這麼跟你說吧,這三年來蔣璃把滄陵和周圍市區能爬的山都爬遍了,能潛的湖也都潛遍了,什麼原料在什麼方位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但就是祈神山她從來沒去過,因為她不敢輕易去招惹裡面的危險,那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方,她是個姑娘家難道不怕嗎?如果真那麼有把握,她就不會跟蔣小天說那些話了!”
陸東深沒理會譚耀明的冷聲憤喝,轉頭看著蔣小天,“她臨走時候說什麼了?”
“啊……”蔣小天忙整理了腦中,回答,“她跟我說,如果七天後她回不來的話,不允許任何人去找她,茲當她背信棄義逍遙快活去了。”陸
東深面色一沉。
見狀,蔣小天忙解釋,“陸、陸總,您千萬別當真啊,蔣爺她平時就愛開玩笑,她說了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