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邰陸兩家都有心結成親家,而且她是陸東深的學妹,很早就認識,更是傾慕於陸東深。可直到有一天她撞見陸東深跟個女孩子走得很近,那女孩子挽著他的胳膊巧笑盼兮,溫柔乖巧,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父親重男輕女,自然想要得到陸東深這樣的良婿,而當時陸東深對兩家聯姻似乎沒什麼意見,只是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在強顏歡笑。直到,訂婚禮上,賓客如雲,所有人都來見證她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事實,可也就在那一天,他得知陸門綁架了那個女孩,為此衝冠一怒為紅顏。
他撕毀了他對陸門的退讓和隱忍,前所未有的強勢。她惶惶不安,跟他說,那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配不上你,配不上陸門。
他一字一句告訴她,他會讓她配得上他,又盯著陸振揚告知,從此以後,我的事任何人都沒資格插手。
萬幸的是,她沒成為大眾笑柄,不管是陸門還是邰家都有封鎖訊息的本事,只是她心高氣傲,一怒之下去了法國。
三年裡,她聽過關於陸東深很多的訊息,例如他在陸門怎麼步步為營,再例如他是怎麼一點點併吞其他產業,更例如那個叫陳瑜的女孩,聽說他始終有她陪伴。
邰梓莘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激動,但陸東深始終平靜如初,等她說完,他說了句,“對不起。”
“你愛她嗎?”邰梓莘冷不丁問。
陸東深看著她,沒說話。
“我不喜歡陳瑜,不是因為她家境普通,是覺得她那個人沒表面看著那麼簡單。”邰梓莘盯著他,“而你喜歡她什麼呢?或者,她只是你用來抗爭陸門的藉口?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沒對你死纏爛打?我不想逼你是因為我想看你每天過得開心快樂。”
陸東深不疾不徐地將她的酒杯拿到了一邊,低沉地說,“梓莘,你醉了。”
邰梓莘壓住了酒杯,似有跟他抗衡的架勢。陸東深見狀,低嘆了一口氣,便鬆了手,任由她了。
半晌後,他才說了句,“你是女兒身,生在邰家尚且都不能如願,而我生在陸門,能狠、能鬥,就是不能快樂,像我這樣的一個男人,早就不知道快樂是什麼了。”
邰梓莘笑了,笑得苦澀,陸東深的這番話算是說到她的心坎裡了,人人都道生在富家有多光鮮,可光鮮背後的孤寂呢?
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再看他時,她已然不再小女兒心態,“滄陵的這份蛋糕我們邰家有心要吃,陸東深,你會因為我是女人讓我一棋嗎?”
陸東深輕笑,“戰場無父子,商場無男女。”
“好,我懂了。”邰梓莘最喜歡的也就是他這份不近人情,“那就各憑本事了。”
“好。”
手機響了,是邰梓莘的,與此同時,陸東深的手機也響了,是景濘,嗓音低而促,他聞言後眉間一厲。
結束通話後,邰梓莘那邊也掛了電話,臉色很是冰冷,看著陸東深說,“陸總,如果我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邰梓莘口中的“她”指的是蔣璃。
因為,邰國強不明原因地昏倒了。
事發突然。
據蔣小天說,邰國強是跟邰業揚、邰業帆兩兄弟聊天的時候暈倒的。因為蔣璃的吩咐,所以他半步不離邰國強,為此邰業帆對他還發了脾氣,指責他一個外人偷聽他們父子間對話不妥。
蔣小天當時還硬氣得很,跟邰業帆頂了嘴說,我是光明正大聽你們說話,所以算不上你口中的偷聽。
就這樣,許是因為有他在場,父子三人倒也沒說什麼機要大事,就是平日的噓寒問暖,所以不存在邰國強受到心理刺激的可能。
這期間邰國強吃了只蘋果,是邰梓莘親手削給他的,但這蘋果也是經蔣璃同意才食用,所以也不可能是蘋果導致昏迷。
邰國強被送往醫院,但經醫生們會診也沒得出什麼結果,身體指標都挺正常,可就像個植物人似的躺在那沒反應。
景濘依照陸東深的吩咐進行全程封鎖訊息,半點風聲都不允許走漏。
蔣璃是最後一個趕到醫院的,在這之前,她仔細盤查了邰國強的房間,幾乎是地毯式搜尋。
邰業帆氣盛,見蔣璃露面,一下子竄到她面前,“你給我爸用了什麼?”
語氣不善,態度不佳,蔣璃不想搭理這種人,徑直往重症室裡走。
“你什麼意思?”邰業帆見狀更怒,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