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強對幻劑的敏感程度而為,可她的那些東西不傷他性命,而他身後的人,是想要了他的命。
素葉聽了暗自心驚,她是知道氣味傷人於無形的威力,可聽了還是覺得脊樑發涼,“所以,你還是出手管了?”蔣
璃長喘一口氣,是啊,她還是插手了,所以在醫院將邰國強救醒後她才給了他一個錦盒,跟他說是塊老香,出院後每晚燃上一個時辰。實際上那不是什麼老香,是剋制散沫花和清風草的絳仙子,將花蕊中最刺激的甲基成分抽離,只留下無刺激性氣味的幾樣成分進行重組,再與水沉木碾製成香。所
以,那塊香燃燒時普通人聞到的只有水沉木氣味,但蔣璃以防萬一,才命邰國強在燃香時身邊不能有人,並且燃完後要開窗半個時辰。那
香能救得了邰國強的命,可能救多長時間她就不知道了,只怕想害邰國強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她並不怪素葉在楊遠面前提及過她,一旦她出手救了邰國強,她就知道她的身份一定會被邰國強身後的人知道。
“你懷疑是陸東深?”素葉問。蔣
璃說,“也許是他,也許是他們邰家的人。”能如此深諳氣味的,據她所知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季菲,一個是衛薄宗,這兩人一個就職陸門,一個就職長盛,怎麼就這麼巧?因
此,當時她只把錦盒給了邰國強本人,如果是衛薄宗,那麼邰國強的一干兒女就不可靠;如果是季菲,那麼陸東深就不可靠。她
不相信他們的任何一個人,但很顯然陸東深對她在醫院裡的遲疑起了心,他眼睛太毒了,毒到稍不留神就能被他察覺。氣
味原本單純,可一旦跟人的利益掛鉤就會變得複雜,跟人性一樣複雜。
等蔣璃回了家,坐在偌大的客廳裡,看著滿室的奢華,將那佔滿將近百平的衣帽間開啟時,那一排排限量版的鞋子、包包和衣服、首飾充塞著她的視線時,她就在想,三年前她到底是怎麼忍受這樣的生活的?正
想著,門鈴響了。蔣
璃一激靈,心中不知怎的就延伸出一絲莫名的恐懼來。門
鈴一聲響過一聲,很有耐性。她
終究還是走到玄關開了門。
是饒尊,斜靠在門邊半笑不笑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