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生怕他有事,一杯杯解酒茶往他嘴裡灌。
見蔣璃出來了,陸東深示意了一下景濘,景濘下了車,對著蔣璃說了些什麼,蔣璃朝車子裡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過來。上
了車後,車門一關,周遭再沒了那些或關注或質疑的目光時,從踏進凰天的絕望悲涼到在醫院裡的憤怒無助,等等情緒瞬間如潮流襲來。
她蜷起雙腿環抱,整張臉都埋在膝蓋裡,顫抖由心到體,控制不住壓抑不了。陸東深靠在後座,解酒茶倒是幫他清醒不少,但周身的酒氣蔓延,充塞著這一方空間。
他橫過手臂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她的手冰涼,從指尖到手心,一點溫度都沒有。男
人的手收緊時,蔣璃這才覺得有一點溫暖正在蔓延,是他的手溫。她抬頭,慘白著的臉,看了他良久,然後問,“你怎麼樣了?”
陸東深眼裡仍有醉意,但也沒到醉話連篇的程度,他說了句沒事。蔣璃想他那麼一大瓶酒下肚怎會沒事,見景濘買的解酒茶還在那放著,就倒了一杯打算讓他繼續喝。
可手抖得厲害,解酒茶在杯子裡濺開,她控制不住,此時此刻,相比陸東深來說,她更像是個喝醉了酒的人。
陸東深見狀輕嘆一聲,抬手奪過她手裡的杯子,擱置一旁,又順勢拉過她的手,握緊,“蔣璃,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只能離開譚耀明。”蔣
璃盯著他的手,修長而又有力量,可這力量何嘗不是殘忍?她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問,“譚爺這次出事,是不是跟你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