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瑜等人告別後,夏晝出了酒吧就往西側馬路停車方向去,剛一拐彎就瞧見了陸東深。他靠在車門上抽著煙,淺灰色襯衫沒系領帶,夜色下看上去很是乾淨,車尾還泊
著輛車,應該是公司的車,他自己開過來的。
司機站在不遠處抽菸。
見她出來了,陸東深掐了煙,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雙手插兜佇立在夜色下等她。
不知怎麼,夏晝心裡一陣歡愉。
也許是在酒吧裡面對著那位熊哥“尊容”太長時間,再看到陸東深後就覺得驚為天人舉止溫雅,滿眼睛都是舒服,真可謂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又也許只是因為他此時此刻的出現,夜色之下,他身後是絢爛的霓虹和被霓虹燃上姿態的長街,過往間都是湧動的車流和人影,他卻靜止於這片來往中,讓她想到了一個
詞:頂天立地。
她加快腳步上前主動摟住了他,仰頭巧笑,“陸先生不是忙得連微信都沒時間回嗎?怎麼突然本尊現身了?”
陸東深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撥了她額前發,“聽說某人在裡面都快跟別人動刀子了,我再不趕過來怎麼行?一旦真見了血,總得有人收拾爛攤子。”
夏晝笑得更歡實,“後援就是守在酒吧門口啊?”
“聽說我女人還搞的定。”
夏晝道,“我瞅著陸先生怎麼都不像是後援團的,更像是來捉姦。”
陸東深笑,抬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誰敢奸你?活膩了。”夏晝將他摟緊,“東深東深,你可真好。”微微偏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司機身上,眯眼,死老徐,陽奉陰違啊,挺會傳話啊。那頭,老徐正好要抽最後一口煙,冷不丁對
上夏晝的眼神,嚇得手一抖菸頭就掉了,許是理虧,忙賠了笑,拾了菸頭扔進垃圾桶後走上前。
陸東深命老徐開公司的車回去,臨走時,老徐又是一陣殷勤詢問,“夏小姐需要解酒茶什麼的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去給你買。”
“老徐好像挺怕你。”回到車上後,陸東深替她繫好安全帶,說了句。
夏晝得意洋洋,“那是,我巾幗不讓鬚眉的。”
“能讓一個特種兵出身、跆拳道黑帶高手對你畢恭畢敬的,你也是厲害。”陸東深笑道。
夏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咋舌,老天,這老徐這般能耐呢,怪不得只要有老徐在的話,陸東深都不帶保鏢。真要是動起手來,她還真未必有勝算。
車子一路前行,很是緩慢,前方長串紅燈。
“以後不準去酒吧,還有,除了我在身邊,其他任何時候都不準再喝酒了。”陸東深穩穩地控著方向盤,語氣輕,說的話對夏晝來說卻是極具打擊性。
夏晝炸毛了,“陸東深你過分了!”
“我是你男人,對你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不過分。”陸東深四兩撥千斤。
“我喝酒又沒誤事,再說了,我什麼酒量你不知道嗎?能把我喝倒的人寥寥無幾。”夏晝據以力爭。
“你的確沒誤事,但你能惹事,尤其是為了女人,你什麼英雄情結都出來了。”
夏晝盯著他的側臉,“這話說得沒良心啊,陳瑜愛你不成抑鬱買醉,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調戲,你說我能不管嗎?”
“你能赴約談判,這件事在我看來就很離譜。”陸東深接得四平八穩,“再說,酒吧裡都有保安,你單槍匹馬就跟對方動刀子,萬一吃虧怎麼辦?”他雖態度溫和,但言語鋒利,句句就跟刀子似的。換做別的男人,夏晝早就來一句:靠,你算老幾,敢這麼跟姑奶奶說話。但面對陸東深她可不敢這麼叫囂,一來,這男
人真能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算老幾,二來她覺得,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再聽進她耳朵裡都是甜蜜。
主動靠近他,諂媚,“誰說我能吃虧啊,不是還有深哥您罩著小的嘛。”
“嗯,嘴甜。”陸東深騰出隻手捏了把她的臉,笑道,“再叫一聲,用你在微信裡的語氣。”夏晝是何等人?暫且不能用“見風使舵”來形容她,但至少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些時候不涉及大是大非,她就會像個泥鰍似的滑來滑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最
是在行。
於是,她甜著小嗓膩著小音又叫了句,“深哥……”
陸東深很是受用,眉心舒展。
見他貌似好說話了,夏晝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他的衣袖一角,輕輕蕩了兩下,“那你剛剛說的……”
“該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