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譚耀明將她交付他手的那一刻;也或許是在祈神山上她像個孩子似的追著麝香鼠跑,然後歇斯底里地喊他:陸奸商,你別動啊,千萬別動;又或許可以追溯到第一眼見到她時,在古城的青石街上,在一群人中,她聽見譚耀明喚她時轉頭朝著他這邊看。在
那之後不知多少個失眠的夜裡,他總能想起那個午後。陽光豔得很,她似罩在光線之中,周遭都是身穿奇裝異服的人,唯獨她似遺世獨立,又像是眾人的精神領袖,灑脫自在。雖是遠遠的那麼一眼,卻如同驚鴻。所
以,也許就是青石街上的那一眼,他就將她看在眼裡,留在心裡了。
正因為這樣,他容不得左時。在
她心裡,哪怕左時就是場醉人的風花雪月,他也要親手一點一點地拆分這場念想,他可以不在乎她的過去,但並不意味著縱容她心裡始終裝著個左時。
蔣璃的情緒終究還是平復下來了,可內心起了波瀾,從他懷裡出來,蜷坐在一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他千里迢迢竭盡全力,這樣一個男人,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她感動之餘又覺得惶惶,不是害怕,僅僅是覺得心底深處的預感在蔓延,好像從今晚之後,她和他之間會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
我……沒想到你能來。”她半天吭哧了一句,她覺得,自己挺自私。陸
東深低笑,“不,其實你能想到我肯定會來。”他沒容她退縮自己的情感,主動進攻,“你很清楚,只要你一個電話我就會趕到,不管有多晚,不管我有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