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璃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那些檔案簽名即是產生了法律效應,見陸東深逐一收好,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我不需要你這麼做啊,我嫁給你又不是衝著你的錢。”
陸東深十分享受胳膊被她抱在懷裡的感覺,軟軟的,令他心神搖曳的,道,“當初是誰跟我說,要剜去我的一半江山?”
“我當時那麼說,不是因為……”蔣璃彆彆扭扭的,小聲嘀咕,“賭氣嘛……”陸東深被她這話氣笑了,“你能隨便說說,我不能隨便聽聽吧。”
“東深——”“你聽我說。”
陸東深收了唇邊笑,臉色轉為嚴肅。
蔣璃不說話了。
“囡囡。”
陸東深抽出胳膊,輕撫她的額前發,認真道,“你的性子其實不適合留在陸門,是我自私,想要這輩子留你在我身邊。
陸門複雜,你聰明,所以就算再不適合也不代表你應對不了,但你需要手裡有能控制陸門的籌碼,至少要有長媳該有的發言權,我不強迫你一定要在陸門任職,可股份絕對不能沒有,不是要你榮耀加身,只希望你能擁有保護自己的武器。
當然,我會盡最大努力,給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空間。”
蔣璃聽著心裡真是翻江倒海,陸東深這種男人花言巧語的時候不多,甚至他不怎麼會海誓山盟,卻一直在用屬於他的方式保護她、愛護她,這就是他的承諾。
忍不住圈住他摟緊他,一肚子的話倒不出來,她想跟他說,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你安心做你的事;想跟他說,既然我答應嫁給你,就對陸門的複雜環境有了心理準備;想跟他說,我想成為能幫你坐上權力交椅的妻子,而不是躲在你身後納涼的女人……想說的話太多太多,多到形同滄海,最後落在他耳畔就成了她最由衷的一句,“東深,我愛你。”
**股市開盤日,多少雙眼睛多少心思,有人期待,有人擔憂。
這一天眾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陸門身上,前幾日背後的那股力量近乎是吞噬性吸納,尤其是在開市之前的24小時,吞噬的速度達到瘋狂。
所有人都在看,一旦開了盤,是不是陸門真的就改天換地了,那不僅是陸門,還有跟陸門旗下各公司往來的商業合作伙伴都將會遭受或大或小的影響,甚至有的是重擊。
可就在眾人都在為之屏住呼吸時,股市一開盤,之後的局面令人大跌眼鏡。
背後那股虎視眈眈的力量不見了,陸門沒有被改天換地,也沒有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當然,這只是令人吃驚的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陸門股票現狀,沒任何起伏跌宕,換句話說,旗下各家公司的股票數值就跟被凝固了似的,不上不下,還保持開盤前的模樣。
這般光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背後的力量沒再繼續,那說明就是暗自吸納股份一招沒能成功,也說明陸門肯定有人從中干預了,那……怎麼不救市?
所有人都懵了,陸門這是什麼操作?
有人好信,試著跟進陸門旗下公司股票,卻被告知失敗,買不進、拋不出?
就在股票市場上誰都摸不準陸門接下來的路數時,蔣璃可沒閒著,同陸東深一樣忙得腳打後腦勺。
她先是在調配室待了一上午,等季菲推門進來時,她剛剛做完氣味抽離實驗。
季菲給她帶來了有關陸門的訊息,蔣璃聞言後很冷靜地“哦”了一聲。
季菲見狀奇怪,忍不住問她,“你是坐上了陸門長媳後心理素質加強了,還是對開盤後的陸門情況瞭如指掌啊?”
蔣璃戴著口罩,手裡拿著玻璃器皿,邊觀察邊淡言道,“兩者都不是。”
季菲聞言走上前,隔著一排玻璃器皿盯著她瞧。
她眼皮沒抬,知道季菲在等著她說下文,便補上了句,“我只是對陸東深有信心而已。”
所以陸門的情況她不過多問,在她認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更別提陸東深做事向來有把握有分寸,雖說他現在還遊離在董事局之外,可董事局裡畢竟還有他的心腹,重要的一點是,如今就連靳嚴都為他服務,這似乎更有恃無恐了。
季菲繞到她身邊來,戴上無菌手套,怏怏道,“小夏,怎麼說咱們都交心過,是,我對不起你過,讓你心裡一直有氣,可現在咱們怎麼說都在合作吧?”
“所以呢?”
蔣璃晃了晃手裡的試管,見顏色不對,又重新將其擱放在分離器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