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怕是除了陸東深之外,所有人都處在震驚之中。
場內那些早已認定夏晝已死的媒體們。
邰業帆和陳瑜。
最激動的當屬阮琦,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站起身,盯著蔣璃,眼裡是又驚又喜的。
而楊遠,眼珠子瞪得老大,瞧見她跟瞧見鬼似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被蔣璃允許入場的記者們全都擁在蔣璃身後和兩側,蔣璃閒庭信步往前移,身旁的閃光燈晃成了白晝,這一刻的蔣璃堪比明星還要閃耀。
直到蔣璃上了見面臺,陸東深唇角含笑,朝著她一伸手,她抬手,他就順勢將她拉至身邊。楊遠也已經收回了見鬼的神情,見陸東深這般淡定,過往種種浮游心間,腦中那些個疑問困惑都像是被炸開似的豁然明白,咬牙切齒,暗忖:好你個陸東深,好你個蔣璃
!
尤其是瞧見靳嚴無聲無息也隨後進了會場後,心裡狠狠又添了句:好你個靳嚴!
他起了身,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蔣璃,低語,“我是不是該識相的給你讓個位置?”
蔣璃笑得十分友善,“那就多謝楊副總了。”
楊遠也揚起溫和笑容,眼睛裡卻全都是:你倆給我等著瞧!這事兒我跟你倆沒完!
蔣璃坐在了楊遠的位置上。
楊遠也樂得清閒,坐在臺下看著臺上正在上演的一幕戲。沒錯,是戲,而且還是一影帝一影后合起夥來上演了這麼一出,那接下來肯定好看。
既然跟他無關,那他就充當一次觀眾好了。
怕是此時此刻,最在蹭蹭冒火併且在心裡狂罵人的就是徐董事了吧。
原本表面上是被徐董事帶著走的節奏被完全打破,明眼的人一看就都明白在這場見面會上,人人都是各懷鬼胎。
但媒體顧不上分析這裡頭的雲詭波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蔣璃身上,連同那些跟著進來的記者們,也都一窩蜂地擺好提問姿態。
大家最好奇的當屬她是如何在沙漠裡活下來的。
蔣璃風輕雲淡的反問他們,“進沙漠就一定會死嗎?”這話讓眾人不解,又提及四個月不見蹤影的事,蔣璃只是輕笑說,“是在大漠裡遇上些小問題,但也沒大家認為的那麼誇張,我現在不是活生生站在你們面前?難道一個大
活人你們還質疑?”
四兩撥千斤,像是回答了大家的疑問,但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這種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記者們很有挫敗感,各個都恨不得抓耳撓腮的。
陸東深就坐在蔣璃身旁,聽著她囂張得讓對方恨不得揍又拿她沒辦法的一貫口吻,他實在是想笑,總是強忍著。
他倒不急著出聲幫她,反正她也吃不了虧。
在這一過程裡,陸東深只是牽著她的手,一直沒鬆開過。
有記者問,“既然這樣,那華力集團的饒總呢?怎麼不見他露面呢?不會是已經遇險了吧?”
這問題問進了一個人心裡,阮琦。
她緊張地盯著蔣璃,心裡七上八下的。蔣璃一臉“無辜”加不解地問,“饒總為什麼會遇害?今天是陸門的媒體見面會,跟華力有什麼關係呢?他為什麼一定要露面?如果硬是要扯上關係,那頂多就是專案合夥人
,這個場合,我想正常人的做法頂多就是隔空表個態或說點什麼祝福語大家一同努力之類的話吧。”
呃嗯?
蔣璃的這個回答讓全場都很抓狂啊……
記者凌亂了,“聽聞陸夫人四個月前跟饒總相約前後回國,又一同在大漠裡遇險,現在陸夫人安全無恙露面了,那饒總的下落呢?”“這個問題有兩點錯誤。”蔣璃煞有其事地糾正,“第一點,四個月前我是回了國,但饒總有沒有回國我就不清楚了,所以‘相約’這個字眼不合適;第二點,怎麼饒總去了大
漠了嗎?關於這點我還真不知道。”
全場一片譁然。
記者急了,“可是有報道說你們兩人都去了大漠然後遇險,饒家和陸門都派了救援隊進行搜救不是嗎!”“哦。”蔣璃恍悟,“我是看到相關報道了,但問題是,這些報道怎麼出來的?道聽途說還是靠著小道訊息?在場的各位媒體有在大漠裡親眼見到遇險的一幕嗎?又或者你們
採訪到了饒家或陸總,他們親口證實了派遣了救援隊?”
一連串的問題讓全場的記者啞口無言。
是,沒有一家媒體記者親臨了現場,就好比沒有任何記者用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