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深的臉色有些陰沉。
楊遠見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吧,聽點話,乖一點,別讓我和靳嚴太操心,你說你從來都不是個做事衝動的人,這次也別想一出是一出。
我知道你擔心她,但說實話,你現在出現在她眼前可未必是給她驚喜,那是給她驚嚇,你想讓她心血毀於一旦是吧?
你不在她身邊,她反而能心無旁篤。
再說了,還有饒尊呢。
我始終覺得你這次算是最英明決定的一次,動用情敵的最大優勢在於,因為喜歡過,所以遇上危險時會在所不辭,更重要的是,尊少人家身體健壯沒病沒災的,你說是吧?”
陸東深偏頭瞅他,緩緩吐了一個字,“滾。”
楊遠搖頭,“你現在得認清形勢,我滾了,誰給你效勞去?
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情況特殊,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你這一暈,已經有人開始興風作浪了,所以,應對眼前事才是關鍵。”
**陳瑜最近的狀態有點差,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雖然瞌睡連連的,卻也夢魘不斷。
邰業帆睜眼的時候窗外還是暗乎乎的一片,一轉頭,瞧見陳瑜披頭散髮地坐在床上,月光漫進來時襯得她臉格外白,嚇了邰業帆一大跳,伸手開了床頭燈,一骨碌坐起來。
“怎麼了這是?”
他湊近問,一瞧,陳瑜額頭上都是汗,頭髮都打溼了。
“又做噩夢了?”
陳瑜的眼睛直勾勾瞅著對面的牆,很顯然還沒從驚嚇裡走出來,邰業帆將她拉入懷裡,輕撫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噩夢醒來是春天。”
“夢見很多死去的人。”
陳瑜在他懷裡幽幽開口,嗓音乾澀發緊,“他們都圍在我床邊,一直在看著我,也不說話,太嚇人了。”
“只是做夢,別多想了,明天我帶你出去轉一轉玩一玩。”
陳瑜從他懷裡抬頭,目光驚憂,“我還夢見蔣璃了,她很不好,特別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