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璃這邊正抑鬱呢,一聽饒尊這話,竟忍不住笑了,敢情還記著這事呢,想來這一路上他是沒少考慮這件事,現在逮著機會了馬上為阮琦洗白。
她托腮看他,“饒尊,你這番積極為哪般呢?”
“什麼為哪般?”
饒尊一本正經,“我只是覺得咱們誤會一個人不好,人家年紀輕輕的姑娘,清白就這麼被你們糟蹋了——”“哎哎哎,說什麼呢?
誰糟蹋她清白了?”
蔣璃無語,“我看是你想糟蹋吧。”
饒尊被她嗆得不悅,低喝了一嗓子,“沒人管你是嗎?”
緊跟著陸東深伸手把蔣璃給攬過來,笑道,“姑娘家,嘴巴別這麼毒,一語言中別人心事也不見得是好現象,這也就是尊少寬宏大量,換做別人肯定滅你的口。”
蔣璃被這兩人一逗,心裡的鬱結散了不少。
饒尊懶得跟蔣璃白扯,把手裡的樹枝往地上一戳,“陸東深,你說。”
事到如今,事實明擺著的。
陸東深道,“是,的確冤枉了阮琦。”
最開始懷疑阮琦,是因為發現七舍鎮有人盯梢,那盯梢的人就有多種可能性了,可現在發現了追蹤器,性質就變了。
對方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知道他們的行蹤,透過追蹤器順利進到寂嶺。
如果是阮琦的話,沒必要這麼不露面的折騰。
追蹤器十分精巧,又買通了客棧裡的人,這番心思可不簡單。
饒尊聞言後瞅著蔣璃。
蔣璃見狀嚷道,“看什麼看?”
饒尊轉過身面對著她,笑得很故意,“你不覺得羞愧嗎?”
“羞愧什麼?”
“再不濟阮琦也算是跟你走得近的人了,陸東深當初懷疑她,你也跟著懷疑,還有沒有是非觀念?”
饒尊嘖嘖了兩聲,“我要是你的話,都不好意思再見阮琦。”
蔣璃氣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有本事把她翻出來,我當面道歉。”
果然是把饒尊給懟沒聲了。
陸東深給了饒尊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蔣璃又說回正事,“那這追蹤器怎麼辦?
毀了?”
“這應該是市面上最小的追蹤器了,有自我修復功能,也就是說,如果有意外的干擾或阻斷,裡面的資料也會自動恢復。”
陸東深將追蹤器小心翼翼再嵌回去,“但有一點不好,修復的時候會有提示燈亮,就像現在。
應該是你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所以導致資料恢復,這才被我們發現。”
蔣璃感嘆,“可真是下大手筆啊,估計是陸門的人吧?”
饒尊在旁道,“十九八九啊,不過他們要對付的是即將跟他們搶利益的陸東深,所以,這番功夫下得也算是值得了。”
陸東深看著追蹤器沉默了會,然後手指一按,金屬扣重新扣好,那追蹤器也恰到好處地滅了燈,看來,資料恢復了。
他道,“不用毀,繼續帶著它。”
蔣璃愕然。
饒尊盯著他,“陸東深,請君入甕你有多大把握?”
陸東深看著眼前漸小了的火光,說,“我沒有退路,這是唯一的辦法,兵行險著不得不做,只能放手一搏了。”
蔣璃明白了他的用意。
冷不丁的,就想到了算命說的:過則生,否則,死。
心就一下子揪起來了。
頭被陸東深摸了一下,她抬眼看他,他低笑,朝著帳篷示意了一下,“趁著我還沒睏意,你不進去睡?”
蔣璃想起他剛剛在帳篷裡的行為,臉就燙了一下,撥開他的手,起身就鑽了帳篷。
臨拉上帳篷門的時候,她順耳聽見陸東深低聲說了句,“饒尊,聊聊。”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蔣璃就被陸東深叫醒了。
困得要死。
唯一的念頭就是拼命縮在睡袋裡,能多睡一秒是一秒。
陸東深一下下摸她的頭,很有耐性,“起來吧,我們還得趕路。”
她知道要趕路啊,還不能開車,真是痛苦的歷程啊。
半睜開眼。
果然,她還是裹著睡袋一併在他懷裡睡的,只是昨晚回了帳篷後她倒頭就睡,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她直不稜地坐起來,頭髮亂糟糟的。
陸東深也坐起身,笑著掐了一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