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會有危險,如果現如今還存在泫石的話,那泫石所在的地方必然是荒無人煙,絕不會是大漠邊緣上的旅遊線,因此更加是九死一生,這也是陸東深和饒尊堅決反對的
原因。
九死一生,至少有一生。
可秦天寶的信誓旦旦都把有可能存活的生機都給掐死了,陸東深等人看向他,卻見他神色異常慌張,眼睛裡還帶著驚恐,要知道他素日裡可是個很穩當的孩子。
陸東深問他,“你是知道些什麼?”
秦天寶坐在那,嘴巴張了張,好半天說,“你們……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太玄乎的我肯定不信。”蔣璃態度明確,“所以你說我進大漠會死,給個充分的理由。除去地理環境和氣候條件所帶來的危險,我之前不是沒走過大漠。”越是罕見的原料生長之地就越是偏僻,尋找過程中危險重重也實屬正常。蔣璃不怕深入大漠,當年她為了採集大耳沙蜥的血液,足足在大漠裡待了半個多月,繼而對沙漠
環境也並不陌生。秦天寶抱了只茶杯在手,手勁不小,像是在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尋找勇氣。“我生病之前做過的那個夢,夢裡是個白衣女子,她行走在沙漠裡,像是受了很重的傷,我一直跟
在她身後,直到她轉身,她身上、臉上尤其是手上都是血!”
蔣璃等人面面相覷,稍許饒尊提出質疑,“你在夢裡夢見的不是醫巫嗎?”
這是他們之前一致判斷出來,而且秦天寶後來也是承認了的事。秦天寶搖頭,“我也一度以為夢裡的女人就是巫醫,但傍晚的時候我站在祭臺下看著蔣姑娘的時候,終於記起了夢裡的那張女人臉,她不是醫巫,是……”他看著蔣璃,目光
驚惶,“是蔣姑娘!”
蔣璃一激靈,瞪大雙眼,好半天“啊?”了一聲。
其他三人看著秦天寶誰都沒說話,室內一度陷入安靜。
也就是說,令秦天寶從夢裡驚醒的那個女人是蔣璃,他夢見了蔣璃,在他們還沒到達秦川的時候?
阮琦嚥了一下口水,“這有點……”
“扯……淡吧。”蔣璃也嚥了一下口水,補齊了阮琦沒說出口的話。秦天寶見各位的反應如此,急了,手裡的茶杯一放,就差拍案而起,“是真的,我夢裡的真就是蔣姑娘,我絕不說半句假話!蔣姑娘就在這,她是神女,所以我如果說了假
話,就讓我、讓我天打五雷轟!”
一時間讓蔣璃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件事荒唐至極,但她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至少人家秦天寶為了證明自己沒撒謊都不怕她能“引雷”劈死他了。
陸東深依舊靠在窗子旁,雙手插兜,盯著秦天寶的眼神卻是犀利,他問,“你說夢裡的女人流著血,尤其是手,對嗎?”
“對。”
“肯定嗎?”
秦天寶想都不用想直接點頭,“肯定!”
陸東深冷不丁甩了句,“你見過秦川禁地裡的棺槨嗎?”
一句話陡然提醒了其他三人,尤其是蔣璃,微微一僵,緊跟著想到了那口金絲楠木棺材上的畫,最後一幅就是流血的女人手。之前他們在分析秦天寶時也想過他可能去過禁地,尤其是秦宇過世後,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更加肯定他見過棺畫了。豈料秦天寶搖頭,“我知道禁地,也知道那裡有醫巫的
棺槨,但是我沒進去過,秦川有規定,禁地一般進不得。”
未卜先知?
蔣璃盯著秦天寶的臉,不經意想到秦族長的話,他曾說過秦天寶這孩子有點與眾不同的地方,如果是能預見未來的話,那這可不是隻有一點與眾不同了吧?她不相信這些,荒唐至極,這世間的確有太多解釋不了的事,但她認為也許太多事只是現階段的科學解釋不了。就像是《山海經》中對燭龍的描述:人面、蛇身、赤色,
鐘山之神,視為晝、眠為夜。後有學者認為,《山海經》中對燭龍的描述雖充滿神奇色彩,但仔細分析得知,所謂燭龍很大可能就是北極的極光。
所以,她認為秦天寶的這個夢一定是有跡可循。
蔣璃清清嗓子,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與秦天寶面對面,“你好好看看我的臉,再想想跟你夢裡的一不一樣。”
秦天寶也真是給她面子,盯著她的臉左瞧右瞧了大半天,瞧到陸東深終於耐不住性子低喝了一嗓子,“還沒看明白?”
激得秦天寶肩頭顫了顫,不敢去跟陸東深對視,看著蔣璃說,“真的是一模一樣。”蔣璃瞪了陸東深一眼,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