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蔣璃試想著當時的那一幕總覺得瘮得慌,而且自己的皮骨都跟著疼。
“也許當時秦宇還有一口氣在,他哀求著秦天寶放他走,苦苦哀求。
秦天寶當時一定是嚇傻了,而且他也不敢在醫巫墟上公然放走秦川的叛徒,所以只能任由秦宇失去性命。
兩人平時關係就不錯,卻因為族規和對醫巫的崇敬不敢有所造次,這在秦天寶心裡留下極大的陰影,是對他心理上的極大摧殘。”
她接過陸東深倒好的茶,繼續道,“素葉說過,秦天寶是用心中暗戀的物件來隱射現實問題,那親眼看見秦宇生不如死卻不能相救這件事,就是秦天寶不能去說不能去碰的隱疾,也是掩藏在夢裡的真相。”
陸東深慢悠悠喝著茶沒說話,若有所思,蔣璃沒催他。
秦天寶患病的前因後果可謂是調查透徹了,但除了秦天寶這件事外,蔣璃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是沒想通的,具體什麼事她還說不上來。
良久後,她開口,“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陸東深抬眼看她。
“怎麼說呢,就是覺得這件事還沒完……”蔣璃不知道怎麼表達比較好,“至少我是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一直在局中走,始終被人掌控似的。”
陸東深沒驚訝她的這種想法,將茶杯放在防潮墊上,“很正常。”
他意外地這麼說。
蔣璃不明就裡地看著他。
陸東深繼續道,“割斷繩子、動用了亡命特工的幕後主使是一人,這人是鐵了心想要我們的命,所以利用追蹤器跟我們打了個時差兵分兩路埋伏,那誰又通知了秦族長那些人守株待兔呢?”
蔣璃想都沒想,“當然是送葬隊的那些人了。”
之前他們不是已經分析過了嗎?
陸東深搖頭,“送葬隊當時也許是察覺了,但也許並沒察覺,我後來仔細想了一下,秦族長派人佈下天羅地網可能早就接到了訊息。
你想想看,當時我們的登山繩,上頭是被人剪斷,另一截是被人生生扯下去的,而秦族長也承認了的確是他們扯去了繩子,目的是什麼?
跟想要我們命的人不同,他們只想把我們困在崖洞裡。”
蔣璃腦中有點點光亮乍現,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陸東深接著說,“沒了繩子,人自然就會留在崖洞裡下不來,秦族長卻做了第二手準備,那張大網不管是收和放一看就很費勁,不花點時間是不可能的,如果說秦族長是知道困不住我們才開始佈網的話,在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
他的話裡有話,蔣璃剛剛腦中的星點光亮瞬間結成一張網,結結實實地攔住了剛剛飛散的念頭,她驚聲,“所以,秦族長是早就知道困不住我們所以提前佈網!”
說到這,她倒吸了一口氣,“這說明他一早就清楚闖村的外人是什麼樣的身手!”
陸東深點頭。
蔣璃順著他的思路想到了關鍵,“是誰跟他通的氣?”
陸東深又替她補上了個關鍵點,“跟秦族長通氣的人,有什麼目的。”
他細細地抿了口茶,不疾不徐落了個總結,“這也是你覺得一直在局中走的答案。”
在早先,其實所有值得懷疑的人他們都已經確定了,只是經過陸東深現在這麼一細摳,她才覺得這其中還是有貓膩。
她問陸東深,“想殺我們的人,你能確定無疑了?”
“陸起白。”
陸東深十分明確,“殺我是主要的,你們只是用來陪葬,以防萬一。”
蔣璃覺得氣短,想拎壺倒茶都沒力氣,陸東深替她拎了壺,倒了茶,問她,“秘方的情況你最瞭解,除了衛薄宗值得懷疑,還能有誰?”
蔣璃看著眼前的杯子,茶水裡有枚野菊的碎花瓣在打璇,最後穩穩沉入杯底,她心裡明鏡,搖頭說,“只有衛薄宗,季菲沒這麼大的能耐。”
“是啊,所以就只有衛薄宗。”
陸東深輕聲說,“衛薄宗利用左時想要完善秘方,那個秘方,別管他是用什麼辦法得到的,總之不是忘憂散的原本配方,秘方研製失敗後,他的目光就只能放你身上。
從陸起白想要我命的決心來看,哪怕是折了兩梯隊的殺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可到了現在,咱們還安然無恙。
這說明兩點,第一,衛薄宗表面跟他同聲同氣,實際上衛薄宗有自己的打算,他的目的不想殺人,只想要原秘方,因此他跟秦族長通了氣,先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