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祭醫,也為了不打擾祭醫的屍靈,秦川人以木為雕,立像於天地。
只可惜到了我們這代,有一年山體崩塌損壞了祭醫木像,從此之後,那裡就成了只有祭臺沒有木像的祭醫墟。”
蔣璃恍悟,原來這就是祭醫墟的由來。
“祭醫像毀掉的時候,天寶多大?”
秦族長微微一愣,沒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絡,但還是老實回答,“就是去年的事。”
“這麼說,天寶是見過祭醫木像?”
秦族長說,“那是當然,我們每年都會在祭醫的木像前舉辦紀念活動,天寶是秦川的未來,活動勢必要參加。”
像是一場席捲天地的洪荒終於在這一刻停下來一樣,所有的質疑、不解、費思量等等諸如此類都落地成灰了,天地間像是安靜了一樣,只剩細小的浮塵在光線的交織中相依相靠。
蔣璃沒再問什麼,俯身案上,出了奇的想笑,於是就笑了。
這一笑就止不住了,甚至都直不起身來。
她覺得可笑,可笑的是繞繞轉轉原來真相是這樣;她又真心想笑,想笑的原因是忘憂散終於唾手可得。
秦族長被她笑懵了,他不覺得自己講了什麼值得發笑的事。
一直在擔心情況的天寶爸媽聽見動靜後也進了屋,見蔣璃這般也紛紛愣住,稍許,天寶媽悄悄對天寶爸說,該不會是瘋了吧?
天寶爸示意她別瞎說。
好半天,蔣璃終於止住笑了。
見狀,秦族長不安開口,“蔣姑娘,你這是……”蔣璃也真心是笑累了,見茶杯空了,伸手去夠茶壺,天寶媽勤快有眼力,忙上前拎過茶壺續茶。
待蔣璃一口飲盡杯中茶後,茶杯一放,見天寶媽還要續茶,便伸手攔了她。
“你們家天寶遇上大麻煩了。”
蔣璃切了正題。
秦族長一怔,“啊?”
天寶媽一聽這話急了,茶壺往旁一撂,茶水順著壺嘴濺出了些,“蔣姑娘,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