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針對的是‘愚者’先生?祂能察覺到與這片灰霧有關的異常?
“可是,‘愚者’先生說不用管祂……意思是,正常情況下,阿蒙沒法分辨誰是塔羅會的成員?
“天使之王們紛紛出現,第五紀要到尾聲了嗎?”
“倒吊人”阿爾傑則在緊繃狀態得到緩解之後,另外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當初將班西港有問題的事情告知風暴教會時,使用的藉口是“酒館內聽人提及”,而那個人,他是按照“瀆神者”阿蒙的形象描述的!
還好,教會就算遇上阿蒙,以他們的行事風格,也不可能去求證去質問這件事情,而阿蒙無論怎麼表現,因為身份問題,在他們眼裡,也肯定是非常可疑,必須懷疑的……阿爾傑並不擔憂自己會因為這種小問題暴露,他只是覺得,以後在涉及高位者,尤其是天使及以上層次時,得儘量小心一點,不要隨便拿祂們當盾牌。
於是,他在心裡告誡起自己:
雖然不是每個高位者都能達到那種“凡有言,必被知”的層次,或擁有類似的能力,但如果提得多了,說不定就會被“命運”推著,與對應的那位相遇,畢竟越往上走,與命運的聯絡越深!
克萊恩見塔羅會眾位成員,尤其在貝克蘭德的那三位,已經對阿蒙分身有了警覺,充滿戒備,且失去了魯莽的心思,不打算針對“瀆神者”做點什麼,心中安定了下來,微微後靠,悠閒地看著眾人,示意接下來的環節交給你們。
“隱者”嘉德麗雅收起對當前時代對南北大陸、五大海洋的擔憂,望向青銅長桌最上首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這次又有三頁新的日記。”
她清楚地記得,上週週一塔羅聚會結束後,她第一時間就將那兩個“羅塞爾文”的含義寫信告知了女王,結果等到週末才收到回信,裡面是三頁新的日記和一個不長不短的問題:
“他心靈與精神的歸宿在哪裡,在那個島上,還是星空的深處?”
“隱者”嘉德麗雅反覆閱讀這句話時,似乎有感覺到女王在書寫時情緒出現了一定的波動,不像正常狀態那麼內斂。
對此,她憑藉對“神秘女王”貝爾納黛的瞭解,無聲嘆息了一句:
在女王的心中,羅塞爾大帝真是一個解不開的繩結啊,這就是她始終不敢晉升序列2的原因?
克萊恩無從知曉“隱者”女士內心在想些什麼,點了點頭,示意她具現出新的羅塞爾日記。
很快,那三頁黃褐色的羊皮紙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三月十日,又一次參與了那個最古老最隱秘組織的聚會。
“經過這麼多次的觀察,我越來越疑惑一個問題,什麼叫符合時代的潮流?誰規定的時代潮流?
“如果真像他們宣稱的那樣,等到一切的終結出現,最初那位造物主將從死亡裡復甦,從沉眠裡醒來,將所有都歸於自身,開創新的世界,新的歷史,那他們根本沒必然讓時代的發展符合潮流符合預期啊,快點策劃各種陰謀,挑起世界大戰,天使大戰,甚至神靈大戰,不就能更快達成目的了嗎?
“或者說,‘時代’本身就是最初那位造物主的一部分,只有‘時代’發展得符合預期,祂才能從中汲取到力量,復活過來?這,不科學……當然,我現在見到的,參與的,都不是那麼科學……
“其實吧,按照我的想法,為什麼要復活一個凌駕於眾人之上的造物主呢?大家做個樣子,意思意思,各自享受,自由無拘,不是更好?
“據我觀察,嘿嘿,這裡不少成員和我的觀點類似,不過也有部分頑固死板,嚴格遵循著他們的理念,也不知道該稱為理想主義者,還是狂熱的邪教徒。
“我最看不透的是那位神秘的首領,赫密斯老先生告訴我,這個組織最早就是他,應該是祂,與部分擁有同樣信念和目的人組建的,可是,祂很少表達自己的想法,對許多成員借這個組織做自己的事情從不阻止,有的時候,我都會忘記祂的存在,祂似乎就喜歡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大家對話。
“但在一件事情上,我見識到了祂的權威,一位違背了他們口中時代潮流的高序列強者,在祂的推動下,只用了三十秒,就成為了清除物件,而我相信,那個可憐的傢伙活不到今年的夏天。
“祂究竟是誰?第二紀殘留的某位古神??”
羅塞爾在最後那句話連用了兩個問號,以表達內心的強烈疑惑,這是他少有使用的方式,克萊恩懷疑這成為了“神秘女王”貝爾納黛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