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隔得有點遠,角度也不太好,林元武沒看清,只是在夕陽斜斜的照耀下那東西好像反了一下光。
就連馮涵和彭曼璇也未留意。
但祝嘉言看清了!
他瞳孔頓時微微一縮——
那是一柄小劍,金屬劍身加木柄,沒有劍鞘,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又像是中二男生的鑰匙吊墜——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這麼認為。
他轉頭看了看邊上的曼璇姐和馮哥,果不其然,他們對此毫不在意。
但他不一樣!
祝嘉言看見殷女俠瞬間將那柄小劍收進了衣兜裡,很小心的置放著,他推測那柄小劍真的有鋒刃,而且很可能這並不是一件玩物。
但他不動聲色,走了上去。
長曜道人見他們靠近,把目光從殷女俠身上移開,還主動給祝嘉言打了個招呼:“來啦?”
祝嘉言一怔,隨即按捺住心底的興奮,尊敬的點了點頭:“來了,三叔。”
長曜道人瞄了眼街道盡頭,見那群小學生還沒來,他也沒聽見放學鈴聲,又掃了眼祝嘉言身邊的幾人,心裡已然有數了:“今天住這?”
祝嘉言點頭:“嗯!多有打擾。”
長曜道人笑呵呵的:“又不是我的賓館,你也打擾不到我。”
說完,他揚起葫蘆灌了口酒。
放下葫蘆,看見祝嘉言還站在邊上,他便又舉起葫蘆:“來一口?”
“啊?”
祝嘉言有些興奮又有些不敢置信,他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我?”
“不是你還是誰?”
“多謝三叔!”祝嘉言眼睛一亮,連忙接過酒葫蘆,又愣了下,“等等我就這樣喝嗎?”
“額……”長曜道人臉一黑。
“啊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您,我是怕您嫌棄我。”祝嘉言說著,又看了眼長曜道人的表情,連忙接過酒葫蘆對著嘴灌了一大口,只覺入口微辣,但進喉柔順,滿嘴回甘。
同時他彷彿還感覺這酒葫蘆在他嘴唇貼上去的時候顫抖了一下,那感覺無比清晰,絕不會是錯覺!
但他並不驚訝——這些怪事再奇怪,也只是在印證他的所想而已!
於是他依舊不動聲色。
“好酒!”
喝完,他把酒葫蘆恭恭敬敬的遞還給長曜道人,砸吧著嘴品味著酒的味道。
長曜道人接過,又繼續坐在門口,看著遠方夕陽的光將高樓側面鍍上一層金色,車來人往,行人不絕。他握著酒葫蘆不知道在想什麼。
馮涵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祝嘉言,說:“嘉言,身份證。”
“哦哦!”
祝嘉言連忙掏出身份證,然後對長曜道人說:“我……我就先上去了。”
長曜道人微不可查的點頭:“嗯~~”
祝嘉言走進前臺,等著辦入住手續。
不知是剛才那一大口酒的原因還是激動的緣故,他的臉漲得通紅,並且內心十分興奮——第一次,那位前輩第一次主動給他打招呼,不僅如此,還第一次邀請他喝酒、第一次沒有叫著讓他買鍋盔。
他覺得……
等等!鍋盔!
祝嘉言連忙掏出錢到門口買了兩個鍋盔,這才一邊啃著一邊往樓上走去。
林元武拿著房卡在手上熟練的旋轉著,像是魔術師玩牌一樣的動作,同時盯著吃得滿嘴流油的祝嘉言,在憂心的同時不由又覺得有些好笑:“酒好喝嗎?”
“好喝!”
“真的好喝?”馮涵追問道。
“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了!”祝嘉言說著實話。
“噗!”彭曼璇又笑了。
“這孩子傻了吧……”馮涵搖了搖頭——他們最近經常來安居賓館,但每次來他都發現這孩子不對勁。奇怪的是平常他在其他地方都還好好的,但一到這地方就秒變弱智加……舔狗?
“真的!”祝嘉言覺得嘴裡現在還充斥著酒液柔滑的感覺,酒味卻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侄女兒了,所以才天天來聽他講故事,買他鍋盔吃吧?”馮涵忽然問道,“不過那姓殷的姑娘倒確實不錯,如果把那道疤給去了,一定是絕佳……哎喲!”
“絕佳什麼?”彭曼璇問道。
“沒……沒什麼……”
“不可能的,不要亂說。”祝嘉言一臉嚴肅的道。
他這樣子反倒讓馮涵和彭曼璇更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