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子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剛剛開始學三字經的小娃娃,你居然要用道經來吸引她。”
馬道長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岔了。
“那龍寶兒,想不想學這些。”
龍寶兒認真想了想,“學這些,能飛麼?”
看馬道長一愣,龍寶兒又加了一句,“跟馬道爺剛才一樣的飛。”
“那,要是想飛,還得學別的東西,龍寶兒能吃這個苦麼?”馬道爺意味深長地問道。
“……嗯!能!”龍寶兒只猶豫了片刻,就堅定地點頭。“龍寶兒要跟哥哥一樣,能飛。”
馬道爺想起來了,龍寶兒說的飛,應該就是之前薛雷用輕功上樹的那一次。沒想到竟然給小丫頭留下了那麼深的印象。
“那龍寶兒要拜我為師。”
旁邊雲城子趕緊咳嗽兩聲。
“也要拜這個伯伯為師。”
龍寶兒認真的想了想,“好!”
兩大一小達成了一致,在龍寶兒的強烈要求下,馬道爺又帶著龍寶兒飛了一次。
龍寶兒小臉都紅撲撲的了,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凍的。
但是曹氏顯然有點不高興,偷偷跟常茂名抱怨,“這大冷的天,馬道長帶著龍寶兒出去做什麼,看看給孩子凍的。”
不過常茂名沒來得及給她解釋什麼,就被馬道長拉走了。
在雲臺觀多待了幾天,之前主要是讓奕兒跟著馬道長學習,曹氏帶著鶯鶯則是來燒香祈福的。
沒想到到最後雲城子講經,最前面多了三個小不點。
當然,曹鶯鶯全程是睡過去的。
這幾天也是為了等那位書生的娘子病好,好一起回京城。
這一日常春也來了,不過薛大將軍有事耽擱了。
“二哥二嫂,我們走吧。”常春另外帶來了一輛馬車,裡面是接上的書生和他娘子。
這幾日,龍寶兒三個都聽二舅常茂名講起這個書生的故事。
書生名叫潘善宇,他娘子姓徐,小名盈盈。
兩人成親已經三年。
三年前,潘善宇的爹孃雙雙去世,家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人。他一個窮書生,只想好好讀書出人頭地,奈何天不從人願,讓他遭此悲痛。
就在此時,有人找上了門,說是他爹孃生前曾經給他定過一門娃娃親,因他家搬遷過如今才找到他們。
潘善宇一頭霧水,他家確實搬過家,但那時候也就五六歲的樣子。但是他卻從來不記得自己曾經訂過娃娃親。
不僅他不記得,就連他爹孃應該也不記得。
若真是有,爹孃這十來年怎麼從來不曾提起,甚至還惦記著幫他相見個姑娘,只是家道中落,才沒有找到合適的。
潘善宇沒有應下,而是讓這人回去再核實一下,他家家徒四壁的,別說不曾聽說有婚約,即便是有婚約,也希望這家人能再考慮考慮。
他能接受悔婚的,還是別耽誤人家姑娘的好。
潘善宇的話傳出去之後,對方很快就有了回信,說三日之後希望能見一面,當面談談。
潘善宇想了想,欣然應允。
三日之後,潘善宇在十里外的一處供過往行人歇腳的亭子處等待,從早上等到中午的時候,終於有一輛馬車停下,被丫鬟攙扶著下來了一位身著白色衣裙嫋嫋婷婷的女子。
潘善宇在那一瞬間幾乎看直了眼。
這和他平時見過的村裡的姑娘完全不一樣,這分明就是聖賢書中提及的顏如玉。
潘善宇幾乎是同手同腳地過去和姑娘打招呼,全程紅著臉結結巴巴。
不過有一點潘善宇很堅持。
他很窮,他家也不記得有這一門婚事,希望徐家小姐再好好考慮,即便是悔婚,他也絕無二話。
畢竟從這姑娘乘坐的馬車,身邊跟著的丫鬟就能看出絕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他一個小小窮書生怎麼配得上。
不過徐家小姐卻只是輕笑,遮蓋在輕紗之下的面容若隱若現,卻能想象出有多美好。
她說,只要潘公子不嫌棄,那三個月後就是好日,她可以嫁過來。
潘善宇最後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徐小姐搖搖頭,“是我們有婚約,有緣分,貧窮不是罪,盈盈看好公子。”
婚事成了。
三個月內,各種該有的程式走完。
這是因為爹孃去世是重孝,要守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