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修大踏步走來,脊背筆直又嚴肅。
面容嚴肅,惹得周圍小姑娘頻頻朝他送秋波。人長得俊俏也就罷了,家世還那麼好,運氣也好!
周圍參與的捉魚人全都幽幽的看著他,面前零零散散的魚簡直不忍直視。
最後邊站著周言詞,面前小山高堆起的漁網兜著魚,襯的她越發渺小。
謝景修:羨慕嫉妒恨!
別以為我不認識你,抽上上籤的姑娘!
這一刻,謝景修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他以為自己這種人已經是老天爺格外‘關照’的了。
沒想到還有真正得上天眷顧之人。
“大哥大哥,你捉的魚呢?快快快,倒進來倒進來。”謝瑩蕙遠遠的便喊道。
舉著小手絹不停飛舞,高興地快要跳起來。
謝景修一張臉都快漆黑了,親眼見證撞死以明志的剛烈魚兒,他還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謝瑩蕙不多時也發現了老哥一如既往的黴運,再看看腳下逆天的好運,嘴角一抽。老天爺果然是偏心的。
“謝公子運氣真好,這才剛下水就奪得頭籌。今年一定能改運。”身旁還有人奉承。
“那可不,我聽說今年謝家走大運了。府中又要添丁進喜呢。”
眾人議論紛紛,謝可言聽聞臉色有些黑。
謝侯爺疼她是真疼,但那不斷出生的妹妹卻也讓她抬不起頭來。若是有朝一日身邊的男人榮登大寶,她若是有這樣的孃家,只怕那至高位也輪不到她坐了。
孃家沒有弟弟幫襯,卻有一打的妹妹。
“你那府中十二隻金釵又要變咯,你父親可真是老當益壯。”太子笑著點了點她鼻子。
謝可言苦笑,昨日母親連夜送信來,老當益壯的可不是她父親!
祖父也是很厲害的,呵呵。
“景修,你今年可不用在金鑾殿大門口吹冷風了。這輪搶福魚都不用搶,爭相恐後的生怕落後了。第二輪,讚賞可就要努力了。”太子笑的爽朗,周言詞在遠處看著他。
人傻錢多。
第二輪是讚賞。說是讚賞但卻是有些不同的。
參與者會隨機挑人,然後盡情讚美祝福她,若是三日內有交好運的,且無關人參與的好運才算。
也就是說,老天爺讓你走運了,那祝福她的人便贏了。
其實,參加這一輪的大多都是懂幾分周易卜卦之人。像村裡選出來的普通人,大多隻在搶福魚那一輪贏過。
但這一輪卻帶些別的含義了,曾經有傳言,若是大福之人祝福會得以靈驗。只怕會被請進宮與國師一同為國效力。
只不過至今沒出現過這種大能之人。
且這一輪遊戲,也是國師某一日提出的。也不知是不是算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畢竟這種小鎮多不勝數,若不是全福寺在此,太子又在這裡出過事,誰會關注到呢。
第二輪開始了。
不少人面上帶著笑容,紛紛從人群中邀請人選。
“這位夫人,恭喜你,只怕要有喜了。”有人拉著董氏的手,細問了八字和看了面容,董氏喜極而泣。
楊氏喜上眉梢,先不管真假,便塞了身上二兩銀子拉著董氏連連作揖。
“姑娘,我觀你眉目似笑含春,眉宇隱隱帶著貴氣。你家有人快要走上官途了。”有人拉著小姑娘悠然道。
那姑娘卻是眼睛嗖的一亮,瞬間跳起來。
“我哥哥前些日子進京趕考了。三日後歸家。”姑娘喜不自勝。
週四郎站在顯眼位置,生怕有人看不見他一般。
果不其然,有人拉了他的手細問起來。
良久,那人才眉頭微皺,擦了擦額角的細汗。看著他的面相不斷掐指,一會狐疑的皺眉,一會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大師,可是哪裡有什麼不對?”此刻,村裡那些捉福魚的早就放棄了,他們旨在捉魚分東西。這些外來的都集中在第二輪,他們也不去湊熱鬧。
“你這命理有些奇怪。本來你有身居官位之命,如今卻偏離極遠。彷彿被什麼硬生生改變了。你身邊可有什麼大變故?只怕是哪裡出了差錯。怪哉怪哉。”那人也不再說,只是搖著頭滿臉奇怪的走了。
怎麼會有改變人命理的存在?便是當朝國師只怕都做不到。
他哪裡知道,若是第三次周言詞死了,那三家未婚夫會被周老四出主意,讓楊氏敲詐一番。
他便得了銀錢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