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狗東西?敢跟我言言相提並論?”謝岱齊明明眼神極其平靜,卻給人一種心驚的氣息。
“沒有言言,我無此生,無來世,就是一個行屍走肉。你算什麼東西?”謝岱齊眼神一冷。猛地哼了一聲。
那直面承受威壓的遲筱婧竟是猛地吐了一口血,整個人身子軟趴趴前傾,跪倒在地。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紛紛往外流出幾分血跡。
遲隊長和遲少校似乎想要上前,但渾身似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抬步往前,竟是渾身抖如篩糠。
孟柳意麵色慘白,軟趴趴跪倒在地。
“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放過我的女兒……”捂著心口命都不要的往前爬,一邊爬一邊吐血,竟是爬到了遲筱婧身邊。
遲筱婧滿嘴是血,一張口就噗嗤噗嗤往外吐血。
幾個警衛員滿是驚駭之意,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人!!!
孃的,你特麼是開掛的吧!!!甚至,他們有一種這是在拍電視劇才有的畫面!!
呵呵,開掛沒有,畢竟他是掛本身的老公……以及孩子他爸。
謝岱齊微眯著眸,看了孟柳意一眼。
遲老爺子張了好幾次口,看著這滿屋不堪入目的東西,老爺子臉漲的青紫。甚至開不了口求情。
“謝先生,如今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妻兒,你拖家帶口。你若是殺了婧婧,這輩子你也是廢了。有什麼事咱們都能商量,此事,是婧婧欠管教!”遲隊長沉吟片刻,強忍著心中懼意,以及嘴裡的血腥味,試探著開口。
老實說,這種人要是暴露出能力,只怕特殊部門瞬間將其奉為座上賓。
“你相不相信,我若是殺了她,能雙手不沾半點血腥,就算你們親眼所見,我也能讓你們抓不到我?屍骨無存,我保證不摻半點假。”謝岱齊嘴角含笑,輕輕擋住言言的視線,不讓她看那屋中惡心的東西。
牆後,不止是對言言的詛咒,更有……
遲筱婧透過各種渠道,拍攝到的謝岱齊半luo照。
“我相信。”遲隊長緊抿著唇,他信,老實說,也許這個男人就算今天將他們全乾掉,只怕都能全身而退。
謝岱齊輕輕上前,靠近遲筱婧一步,遲筱婧便渾身哆嗦個不停,忍住全身的劇痛不斷往後退縮。
“你,拔了言言的氧氣罩?”謝岱齊彷彿從地獄裡傳出的聲音。
屋內,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過,但是沒有成功……”遲筱婧害怕的大哭,整個人狼狽不堪,此時直面謝岱齊,甚至,比她被丟進海里還感到可怕。
“我我我……我是找了人,我是找了護士去拔她的氧氣罩。但是但是……但是護士突然在前一日被人辭退了,後來我又找了人。可是這次護士突然心梗,自己也進了住院部。後來更是被掃地的阿姨誤拔了氧氣罩插頭,活活憋死了。”遲筱婧很絕望。
實際上,當初在寺廟外遇見周言詞,當時周言詞與之前大不相同,那時整個人黃皮寡瘦幾乎沒了肉和神采,乃至於在寺廟外她甚至都沒有認出來。
等到之後反應過來,她已經跟謝岱齊聯絡上了。她這才趕緊加快程序入了娛樂圈,結果誤打誤撞發生了那麼多事。
遲老爺子閉著眼睛,一滴渾濁的淚落下。
“是我寵壞了你,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害了你啊。”老爺子悔不當初,他從來沒想過護在心尖尖上的孫女變成了這般模樣,甚至……
謀害人命。
遲隊長和遲少校對視一眼,其實他們已經發現了些端倪,只是,老爺子並不怎麼讓別人插手遲筱婧的事,這麼多年,這才越發膽子大了,黑了。
“當年在學校,婧婧曾經推了一個女孩子下樓,那女孩子摔花了臉,是我,去幫忙處理了。我我也有責任。”遲少校微低著頭,心中輕嘆。
當初,這孩子說是意外,純潔如小白兔的婧婧,所以他信了。
遲隊長眉頭緊鎖,他也曾有過此事。
遲家人,誰沒人唯一的小公主兜過幾件事。全都瞞著老爺子。
他們都清楚,老爺子是覺得自己欠了她的,這條命都是婧婧給的。婧婧有事,老爺子只怕支撐斷了,也活不過幾日。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你要錢?要權?要地位?你說,你說,只要遲家有,我們都給!你放開我女兒!”遲老三即便在此等劣質情況下,依然能看出幾分氣質,女性所獨愛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