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詞只覺得可笑。想要大笑,卻因為嘴巴的乾渴,一動嘴角就撕破了皮出血。
這對雙胞胎所作所為,差點顛覆整個天下,屍橫遍野。不說遠的,就說近的,這外面每隔七天便放盡一個女孩子的血,也是殘忍至極。
然而,她居然感覺到了仁慈平和,去你妹的。
更讓她詫異的是,身後那冷冰冰的惡魔似乎也跟變了個人一樣。
“大哥,我找了個人來照顧你。你眼睛看不見,跌跌撞撞也不方便,你就別推了。她跟咱們同歲,也就六七歲的年紀,要不是弟弟心善,她就被爹孃賣進青樓了。”身後幼童輕聲道。
周言詞輕笑一聲,在這空闊的房間內極其刺耳。
身後一道銳利陰狠的目光看過來,周言詞嘴角一勾,裝模作樣。
此時抬頭看,才發現面前輪椅上的男孩極其瘦弱,幾乎跟外面女孩子比得上了。眼睛處蒙著塊白布,似乎眼睛看不見。
幼童似乎怕她亂說,眼神狠狠的看著她,嘴巴無聲道:你,的,妹,妹,還,在,我,手,上!
周言詞看著他,知道他是個瘋子,便也沒再刺激他。
“阿福,哥哥不用伺候,哥哥摸索著也能做的。”男孩子似乎比幼童穩重一些。
幼童眉頭微皺。
阿福是周家人取的,他並不喜歡。
給哥哥說了多少次,上天負我,世界負我,我叫阿負。
“你不留下她,她也活不成的。”周負控制著脾氣,明明小小一個人,看著邪氣的很。
輪椅上的男孩呆了一下,良久才嘆了口氣讓人留下。
“大伯二伯他們依然沒來找我們嗎?”男孩的聲音有幾分希冀。
周負眼神也不眨的說著假話:“我們爹孃如此不堪,大伯二伯又是要臉面的。還有個女帝是家中姐姐,咱們的存在就是侮辱,只怕沒殺了我們,都很後悔吧?”語氣不由帶了幾分嘲諷。
周言詞心中冷笑他顛倒是非黑白。
若不是在外親眼見證了周家所有人都為他所控制,只怕她都信了。
“哥你不要再念著他們,那一家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安心養著病,總有一日,屬於我們的,都會還回來!”天下,健康!一切的一切!
說完,便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周言詞一眼,眼神冰冷,滿眼威脅。
周言詞站起身,沉默著看著輪椅男孩,心中有幾分殺意。
“你不要害怕,我弟弟就是嘴硬心軟。我叫周祿,福祿的祿哦。與弟弟是一對的名字。”周祿雖然已經過了六歲生日,但因為常年臥床,身體很瘦弱。
只是臉上的笑容卻從未放下。
周言詞看著他,眼神很冷。
嘴硬心軟,呵呵,那個畜生哪有心!
“我知道都是我的身體拖垮了他,他還是個孩子吶,唉……大伯二伯對我們福祿兄弟夠好了,但阿福總是亂想。他覺得我們是俘虜的意思,這孩子,還不懂事。”他很久沒跟人說話了。
他和弟弟以前身體是連在一起的,用神醫的話說,本是同根生,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後來身體分開後,弟弟所有的一且都是好的。
他雖是哥哥,但心臟不好,腿不好,連對臉部的控制都是這段時間才好轉一些,唯獨好的只有一雙眼睛。大伯總說這雙眼睛燦若星辰,純粹美好,但他從來沒看過。
控制不好面部,他害怕照鏡子看到自己可怕的一面。
只是兩年前時弟弟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慢慢的越發看不清,弟弟整日焦躁。跟周家大伯二伯也起了好多次衝突。有一晚回來時,弟弟在他床邊站了一夜,卻什麼也沒說。
後來一場大火,他眼睛失明瞭,好在弟弟卻突然好轉。
雖然之後,弟弟說是大伯二伯想要殺了他們,趕盡殺絕。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因為眼睛看不見,沒有辦法。
“你對你弟弟挺有信心嘛,好人,呵呵,嘴硬心軟……”虧你說的出口。
周言詞到底是個成年的靈魂,對著他張了好幾次口,都沒說出惡毒的話。
只看著那周祿嘴角的淺笑,坐在輪椅上,呆在陰影裡,神色間有許多掩飾不住的嚮往。
“同是連體嬰孩,你弟弟身體健康,能跑能跳大腦正常,唯一的缺點就是眼睛不好。你卻四肢退化,幾乎快要萎縮,大腦也不靈光,唯一好的眼睛都沒了,你就沒想法?聽說你眼睛壞了的同時,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