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詞笑眯眯的與那男人對視。
毫不客氣的直言:“你與我們真是與眾不同呢。”周言詞微眯著眸子。
精神病裝正常人,不難,但正常人裝精神病,很難。
或許很多時候你能小心翼翼的保持謹慎,但作為正常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與精神病腦回路保持一致。
就像大護法與那男人的差別。
假病之人隨口就是我不酒駕。
而真病之人,他可以扛著幾百斤重的摩托車翻山越嶺拒絕酒駕。出發點都是一樣的,但過程有著天差之別。
此刻那小士兵只怕也想明白了,沉著臉,看著那突然低頭沉默的男人。
他是軍人,他的職責是服從國家服從人民。
但他,絕不可能包庇一個罪犯。
“我要離開一下,你們不要靠近這個屋子。”小士兵左右看了看,現在又沒有鑰匙,他必須通知那邊,儘快查出結果。
一身正氣的小年輕沉著臉,深深的看著那男人。那男人似乎已經在外混出了社會地位,若不是之前被周言詞的外表麻痺,只怕還不會暴露半點。
饒是此刻,他似乎也沒有焦急,事情敗露的焦躁。反而帶著幾分洋洋得意,似乎早已有了成算。
“黨和人民不會饒過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會親自將你送進監獄!”說完,步伐沉重的離開了。
那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
說起來,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流浪貓狗救助基地的站長。在事業上也擁有不少社會地位。
時常有媒體的採訪,時常看見他救助動物,看望孤寡老人的影片。
受孩者被爆出猥褻後,還有許多人用難聽的話去抨擊女孩子。那女生還在上大學,大學內許多流浪貓狗,她便經常往站內送動物。
哪知道會遇上這種事。
回了學校後心神恍惚,才被教導員發現並且報警。哪知道社會反響那麼大,都抨擊女孩子穿著暴露,鬧得沸沸揚揚。
後來實在躲不掉,便拿出了精神鑑定,站長的位置雖然沒有了,但只怕是想利用精神鑑定逃脫法律制裁。
此刻周言詞戳穿了真相,只怕心裡是記了仇。
“言姐,等下我就去昭告大家,晚上老規矩,等護士站都休息了來集合。聆聽言姐教誨。”說著,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挨個通知去了。
說起來,以前在病院,每到深夜的固定時間。周圍精神病人便四面八方的圍過來,找她談心。
晚上,小護士拿著藥過來看著她吃了下去。
周言詞早已學會將藥抵在舌下,等護士離開便吐出去。
小護士臉上毛桃過敏還沒消,帶著口罩一句話不說,顯然還生著悶氣呢。
“門我扣上了,有事打內線電話,我會過來。晚上有人值班。”小護士悶著聲音,說完便扣上門走了。
精神病院的門,只可以從門外開啟。內裡是光禿禿一片,病人沒有開啟門的權利。
況且只有晚上才回病房,夜晚出去也容易出事。
周言詞翹著腿,坐在床邊看名寫著大大的幾個字。
“如何成為一個出色的領導者。”一個精神病院的領導者,還是需要文化的。
走廊外有些吵鬧,但她門前連經過的人都沒有,彷彿忌憚的很。
倒是隔壁男人似乎用什麼東西,哄騙了幾個好奇的病人,開啟了門。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周言詞房門上面有一塊透明的玻璃專門供護士檢視室內的。
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室內,站了片刻便離開了。
腳步離開後,周言詞才冷笑一聲。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護士查了房,所有病人才回了各自的房間。
整個精神病院似乎一下子都安靜下來。
窗戶外,一輪明月高懸,四處都黑黢黢的沒有半點光亮。彷彿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病院沒了關聯。
周言詞靠在床邊,讓門上的窗戶看不到自己。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待周言詞再次睜開眼時,門外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
周言詞抬眼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
神鬼都睡了,何況值班的護士小姑娘。
啊,也快到平常的茶話會時間了。
咔擦,門好像開了,又輕聲關上了。
下午才聽過的腳步聲,越發靠近,好像深夜裡的惡魔一般。
周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