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霸佔了老母親的寵愛。
但凡謝岱齊出現在他三米內,保管他哭的驚天動地。然後,謝老爹就被驅逐出境了。
謝岱齊走在這大山中,不得不說,長生跟曾經他斬殺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這也是他狠不下心的緣故。
“哈,可笑你掙了幾輩子,卻連媳婦兒子的邊都近不到。你說可笑不可笑?”白衣此時穿著一身黑衣,竟是顯得人都有幾分冷。
“你們夫妻不是琴瑟和鳴嗎?怎麼著?獨守空房了?寂寞孤單冷了?”白衣彷彿找到了攻擊他的理由,各種扎心的話往他身上戳。
“你不是很得意抱的美人歸嗎?怎麼得意不起來了?怎麼被趕出來了?你那兒子對你敵意很重嘛~”白衣直視著他,嘴角帶著幾分冷意,臉上滿是嘲諷。
謝岱齊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我不跟萬年單身狗說話,將來死了都沒個拜祭的人。”謝岱齊撇了撇嘴。
白衣臉色一沉“那你還不是被趕出來了……”
“我有妻有子有女,而你依然是個單身狗……”
“你!”白衣氣的心口一緊,你特麼欺人太甚!
打人打臉罵人揭短,你就是個禽獸!
“我好歹握了小手抱了媳婦,生了孩子,以我之姓已冠她名。而你呢?想想過去,那可都是你親自把她推開的,後悔不?遺憾不?心痛不?”謝岱齊眼睛一瞪,說起作死你還比我弱不成?
都是作死黨,誰還差誰一頭不成!
“你!你!!”白衣一雙眼睛都瞪圓了,眼眶帶著幾分通紅,臉上帶著猙獰。拳頭都握緊了,青筋都冒了出來。
“哈,你大概不知道吧?曾經,他也是嫁給我為妻吧!拜了天地入了動房,已經是我的人!”白衣冷笑著看向他。
謝岱齊定定的看著他,那雙眼裡,滿是白衣看不懂的目光。有憐憫,有同情……
還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你當我傻啊,誰不知道你噎死了一樣!
“哈,還娶她呢?你還當她兒子了呢!”謝岱齊挑眉。
白衣只想氣謝岱齊,就是看不慣他那得意的樣子。哪知道竟是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憋屈回憶。
謝岱齊看著他默默笑了,誰懟誰還不一定呢,大兄弟!我瞭解你,比你瞭解言言還過三分!
謝岱齊扭頭就走,當天夜裡。白衣便深陷噩夢。
是的,除了湯圓噎死那一次,還有讓他極其憋屈的一次。
那個他憋屈了無數次的夢。
夢中,她穿著大紅的嫁衣,眉目帶笑的看著他。
“快叫我娘。”那聲娘,讓她痛到了肺腑。
比湯圓噎死還心痛的一世。簡直,不願意回想那種。
天兆元年。京都。
“快來啊快來啊,你抓到我我就嫁給你做媳婦兒~”
“咯咯咯咯……你抓不住我抓不住我,抓住了我給你做媳婦兒怎麼樣?”胖乎乎的小姑娘在雪地裡跑著,身後還跟著個唇紅齒白的小少爺。
一聽要嫁給他做媳婦,那孩子頓時瞪圓了眼睛“你想得美,你肯定是看上了我父親給我養的大烏龜。誰不知道你見什麼吃什麼。我才不娶你呢,你一定是瞧上我家大烏龜了!”六七歲的小少年一臉驚恐,頓時搖頭擺手的拒絕。
小白麵饅頭樣的姑娘頓時一愣,嘴巴一抿便差點哭了。
“哈哈,小胖子沒人愛,沒人愛……居然肖想世子!”幾個一同玩雪的小姑娘拍拍手一起笑到,更是把那胖乎乎的小姑娘氣的眼淚往下掉。
“我沒有我沒有肖想,我本該就是嫁給他的。”小姑娘話剛一說出口,不知道被誰一把推倒在雪地裡。哇哇的哭了起來。
那小男孩愣了一下,剛想出口反駁,便被人偷偷拉了一下,隨即也跟著眾人退了開去。他才不跟她玩兒呢。
“世子別理她,家中長輩皆已去世,就她拿著封指婚書,誰信啊。”漂亮的小姑娘像觀音座前童女一般,明眸皓齒清麗非常。
世子點點頭,他不喜歡那個胖丫頭。京裡傳遍了她喜歡吃的傳聞。
哪家大家閨秀是這樣的啊。
也沒見過圓鼓鼓氣鼓鼓的女孩兒。
“世子多保重。幸福要靠自己爭取。”那小姑娘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這才順著來找她的奴僕回去了。
“姑娘可曾看到我家小姐了?”趕來的嬤嬤著急問道。
“大概在那雪地裡吧,她方才吵鬧著要嫁給世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