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把違約金的數額告訴我,我要退了。”王大龍拿著一張空白支票。
當著攝像機的面兒。
如今這麼大的古宅,就只剩三對夫婦了,一對新婚,一對還在鬧彆扭,王大龍現在很惶恐啊,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步後塵了。
“別啊別啊,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將大家打造成全華夏最火最恩愛的小夫妻。”導演面露苦笑,王大龍都快冷笑出聲了。
小三的小三,打胎的打胎,就在昨天,肖堯已經發通告,她打掉了胎兒與許曙光一拍兩散。
人家都離婚了。
導演沉默,就在昨天三對夫妻做任務,由女方賺錢養家,體會作為男人的辛苦。
然後程柔在街頭唱了一天,好歹湊了點零花錢。
樊悅就簡單多了,直接賣合照,看的王大龍一路臉都綠了。
周言詞呢,挺著肚子直接找了家正在做活動的商場,砸了個金蛋,中了輛代步車。抽了回獎,中了個軟椅。
再花兩塊錢買了張刮刮獎,中了個三萬……
回來時開著車,齊活了。
本來還有幾分暖意的小夫妻,看著這一切,當時心都冷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那麼大呢?
樊悅數了數手上的票子,意興闌珊的回床上躺了半天,拿出手機發了個朋友圈。
“這世上總有一種人,讓你望塵莫及,拍馬也追不上。有的人還好不混金融圈,不然,世界首富大概得換人了……”還配了個極其無奈的圖,後邊王大龍默默轉發。
“我爸的位置原來是某人不要的……”王大龍第一次這麼對一個女人歎服。
對她的運氣簡直羨慕的眼睛都要紅了。
這世上居然真有人什麼也不做,就能不勞而獲,而且心想事成事事順心。什麼時候,這些頂好的詞,居然全都能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哎。
周言詞在古宅中晃盪,如今肚子大了,多走走才能好生產。
走了一圈,發現竟是有座小湖泊,湖泊中栽種了許多蓮花,看著竟是美不勝收。若是盛開了一定更為完美。
這家人說過,開放的區域都可以任由節目組拍攝,自然也可以走動,只是這地方明明這麼好的美景,竟是沒人過來。
周言詞輕輕走上橋,在她走上瞧的一瞬間,好似有什麼東西阻攔了她一下,只是輕輕往前一踏步,便沒了。
周言詞狐疑的摸著腦袋,一定是感覺錯了吧。
便朝著那小橋走上了中央的涼亭。
她哪裡知道,這湖泊被那白衣設了禁制,尋常人根本上不得橋,但凡靠近就會心跳加速渾身癱軟,便是頂住壓力走過來,也被那橋頭的禁制攔住。
但她,例外。
周言詞越發走近,便看見那涼亭中竟然掛著許多畫,畫中人飄飄欲仙似乎帶著幾分熟悉感。
周言詞在涼亭中站住。
微微抬頭,眉頭輕蹙。
“塵緣……”那十多歲時的塵緣眉眼間青澀還未褪下,看著很是單純美好。
“黑丫頭……”周言詞目光微沉,黑乎乎的小姑娘一雙眼睛亮的灼人,明明之後變得那般美麗,此人卻只畫了曾經的黑丫頭模樣。
若是白衣在此便會苦哈哈的說,十多歲時的塵緣正追著他,小時的黑丫頭正跟著他,只有那時候,她才是屬於自己的。
周言詞看著第三幅畫,那眉宇間的俊俏讓她眼睛一亮。
那畫中人,竟是一副男子打扮,還有幼年時,少年時的打扮,當真是雌雄難辨。
“這模樣,好生熟悉呢……”周言詞坐在石凳旁,感覺頭腦有幾分眩暈,身子有些疲乏,便輕輕靠在石柱上,閉目休息。
那俊俏少年郎的模樣,竟是讓她夢中也忘不掉。
“哥哥,哥哥我要吃糖葫蘆,你不可以告訴母親是我吃的哦…哥哥,你說是自己吃的好不好?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哥哥,這個料子好好看,給我吧給我吧……”耳旁彷彿傳來一聲小姑娘嬌氣的聲音。
“你拿去吧,你現在正換牙,當心母親知道生氣。”小少年如今才八歲,眉宇間卻透著幾分通透,很是俊俏。
身旁女孩子與他同歲,兩人是龍鳳胎,大的為長子,小的為妹妹。
“哥哥不說母親就不知道了,嘿嘿,反正被抓住就說是哥哥吃的。母親真偏心,從來不打哥哥。”小姑娘長得粉雕玉琢般,看著軟綿綿的,眼中滿是機靈。
小少年無奈極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