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過來拿。”
“你能不能不要盯著一個地方挖?太顯眼了。”
“你可以在村長面前更過分一點的,比如踹我兩腳,比如在人前抽我兩次,抽的渾身是傷就更好了。這樣他們會更同情我一點,上次你打了我,村長就偷偷叫我吃肉了。”嫩嫩的嗓音聽起來年紀很小很稚嫩,稚嫩到讓人幾乎以為自己聽岔了。
“聽說過幾天有資助人要來,到時候你去把資助錢拿著。”那聲音似乎都計劃好了這筆錢怎麼花,卻從未想過人家不資助了這種意外。
當時白衣聽著,只覺得這黑心肝的孩子很有前途。假以時日,只要走出這片大山,外面的世界幾乎可以任他闖蕩。
當時,或許謝岱齊也聽到了,大概這也是他後來對小不點不太熱絡的緣故吧。
只有大寶這白麵糰子一般實心眼的孩子才真正覺得他可憐。
說不定,三寶都知道此事。那麼妖孽個孩子,什麼事能瞞的過她呢。
白衣看著小不點,眼神帶著瞭然。
後來他們取消資助後,他唯一的監護人,那可憐的女人就離開了村子。說的是離開了村子,但周圍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泥石流,連特種兵出去都需要些力氣,何況是那麼個愚蠢女人呢。
有點吃的都捨不得吃,給了那黑心娃兒。能走出去才怪呢。
那天在山上,他看到有個女人吊死在樹上。
而那孩子,正指著那吊死的一團用極其天真的語氣說“你看,那有顆爛了的大白菜。”那吊死的女人穿著件綠的發白的裙子,可不就像大白菜。
他想,他跟那孩子是一樣的。
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