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臭小子把衣服剪個洞給這個阿姨,祝福她的寶寶平平安安降生平平安安長大。”老太太是個說一不二的。
大孫子也聽話,當下買了把剪刀鐺鐺就剪了幾塊衣角,遞給了阿音。
那保姆似乎也沒想到會遇到熱心人。
在老家,她是聽說過百家米百家衣的。但在帝都她可從來不敢出去討。
這遍地都是有錢人,讓人家剪個洞,鬼知道那件衣服值多少錢。
她反正看著,那些衣服比自家女兒穿的貴多了。
阿音手中多了一大把碎步,那些孩子似乎在這裡很熟,轉頭又給她剪了一大把回來。
阿音心中熱乎,手卻在顫抖,肚裡孩子彷彿感覺到她的情緒,也在肚子裡翻騰。
那薄薄的一層肚皮,能清晰地感受到小手小腳在肚子上動來動去。
阿音早已沒了一點親人,這孩子,已經是她最後的血脈至親。
“我給你說啊,孩子才是跟自己最親的人。那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血脈相連,生出來那麼小小軟軟的一團,全身心信任你。”老太太笑眯眯的拍了拍她肩膀,這才轉身看孩子去了。
“那大娘真是個好人。”言言不由莞爾,她那些子孫竟然都是來報恩的。
也不知道上輩子有多少人要來還恩情。
謝岱齊卻是看了眼阿音,拉著言言走開了。他如今並不想跟白衣牽扯,既然他也有了妻兒,只盼望他能想開一些。
許多事情,自己太過強大,上天拿你沒辦法。
但是會報應在你的薄弱點。
如今,那個人很顯然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中。
到底是護妻兒還是依然遵循野心,端看他如何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