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墓碑前的喜鵲,阿音心口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嘰嘰喳喳的鳥似乎都受了影響,撲簌撲簌拍著翅膀落在枝頭,將那兩座小小的墓碑圍住。
不知道是不是阿音錯覺,好像那些鳥的眼睛裡滿是悲傷和絕望,讓她心中莫名的升起幾分不安。
阿海微微抬頭,靜靜的看著那些畜生。
眼睛微微一眯,所有鳥類紛紛拍著翅膀驚慌逃竄。
“怎麼回事?媽,你是要告訴我什麼嗎?媽……”阿音神色有些驚慌的看著父母墓碑,彷彿上面笑意吟吟的遺照都變得有幾分悲傷了。
“阿音,大概是伯父伯母不放心你吧,你將來過得好,他們也能安心了。”阿海從始至終就沒看過墓碑一眼。
“等我們結了婚,他們必定就安心了。”阿海低著頭,拉著阿音的手一直不曾鬆開。
不知道是有些牴觸還是心虛,他一直避開了墓碑上照片的眼神。
阿音點了點頭,扶著阿海的手站起來,站起來才感覺天旋地轉。若不是阿海扶著,恐怕直接就栽倒在地了。
“小心點。”阿海嘆了口氣,將她扶住。
“等會我想去村子裡一趟,落葉歸根,爸媽不能一直在外做孤魂野鬼。我想去求族老,讓他們能進祖墳進祠堂接受供奉。柯氏不能繩之以法,總不能連回家這麼簡單的願望都做不到吧。”
阿海點了點頭,一直到兩人走遠,阿海都沒回過頭。
阿音也沒發覺,自從昨晚後,阿海似乎變得更加淡漠冰冷了。身上的冷意幾乎能凝成實質。
以前阿海便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和靠近,如今更甚。
墓碑上餘父餘母含笑的照片,被風捲走,飄散在天空中,找不到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