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妹子,妹子……妹子你在不在?”
“妹子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啊……你說我這孩子要是保不住可該怎麼辦啊,我結婚這麼多年,為這個孩子受了多少罪啊……”女人一邊哭一邊抽泣,打電話的手都在抖。
阿音怔了一下,看了下通訊錄姓名,頓時蹭的一下坐起來。
“怎麼了姐?沐沐姐,你怎麼了?你別光哭啊……”阿音這下可來不及感傷了,電話那頭,聲音爽朗的沐沐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我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站在橋上看人家玩水,可是我感覺背後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真的感覺到有人推我。”
“但是監控裡沒有人,都說我是沒站穩。”女人哭的喘不過氣來。
“你現在在哪裡?”阿音看了下窗外,這會才下午,天還沒黑,正好可以去看看。
電話中那人報了個地址,阿音便急匆匆下了床出了門。
“小媽你去哪?父親剛剛出去了,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啊。”柯瑩瑩喊了一聲,阿音嗯了一聲便急匆匆下樓讓司機開車出去了。
柯瑩瑩站在門口,看著車子走遠,嘴角輕勾,竟是莫名的帶著幾分寒意。
“司機去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阿音直接朝著婦產科去了。
司機也知道這夫人對柯總的重要性,他本就是退休的老兵,也是保鏢。乾脆便跟了一起上去。
醫院人多,他正好在身邊將擁擠的人群推開一些,將阿音護住。
婦產科外有人喜氣洋洋的等著抱孩子,只有一個年老的婦人和年輕男人在門口唉聲嘆氣,在這門口顯得極為顯眼。
“沐沐姐怎麼樣了?孩子沒事吧?”阿音站在她們跟前。
兩人還愣了一下,阿音穿著打扮貴氣逼人,身後那男人看著就是保鏢,兇悍又一生正氣。
“沐沐進去之前就給我們說,她有個朋友要來看她。沒想到……”沒想到是那別墅區裡認識的有錢人。男人看了她一眼,。
阿音長得柔弱又漂亮,是男人很喜歡也很願意保護的那種型別。
不過他的結髮妻子也不差,他很快便移開了眼眸。
女人再漂亮再好看,都不如跟著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好。
“到底怎麼回事?上午我還碰到她,身子很硬朗啊。”
男人面上帶出一絲苦笑。
吞了吞口水,滿臉苦澀道:“下午我們吃了宴席準備回家,就在小區那個小石橋上,就一米多高,底下是小溪流,大家還在底下喂金魚玩水,哪知道她突然就栽下去了。”
“這又是冬天,我衝過去抱起來她渾身凍得發抖,腿上……腿上全是血。”他這一路都是麻木的,感覺自己已經傻了。
“來醫院的時候肚子裡已經沒有胎動了,已經沒有胎動了……”男人神色恍惚。
“我就說讓你離婚離婚,你不肯,現在好了?這是要我家斷子絕孫啊,要斷了我家的根啊!”旁邊老婦人直接坐在地上,邊哭便拍腿。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醫生,為了生孩子傾家蕩產。好不容易試管懷上了,這才七個月啊,我的孫啊,我的孫啊!”
“要斷了啊要斷了啊,這是什麼事啊!”老婦人氣得又哭又嘆氣。
結婚這幾年,雖然媳婦一直沒懷孕,她背地裡也說過幾句,也叫過離婚。
可是都沒真正鬧到明面上來,如今懷了孕,她更是家裡地裡所有事情不管,每天跟在兒媳婦身邊,哪知道都七個月了,居然出了意外!
這是要她的老命啊!
“鬧什麼鬧,裡面全是產婦!”護士出來吼了一聲,老婦人這才憋著眼淚不敢再鬧。
阿音卻是怔怔的,突然對面那手術室大門開了。
“誰是沐小姐的家人,產婦出來了。”護士解開口罩,幾人將產婦推出來。
旁邊有個小被子,包裹著一個孩子,手指頭殷紅,渾身都紅的嚇人,肉還很嫩。
“這孩子……早產七個月,生來發育不完全。你們做好準備吧。”護士沒說的是,其實這個孩子在手術室就被下了死刑,甚至都沒有必要進保溫箱。這一跤,跌的比想象更嚴重。
但是產婦在手術檯上,強烈要求,且心跳加速,醫生才給她抱出來。
不然刺激到產婦估計更危險。
現在這孩子,其實就是一口氣吊著。
“我的孫啊,我的孫啊,你們給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