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這麼大雨站路中間做什麼?還要不要命了?”助理搖下車窗,看著雨水往下滴,就有些煩躁。
“窮鄉僻壤出刁民,一看又是想要基金的吧?我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別那麼貪心,能不能透過正規渠道申請?攔柯總的車算什麼?!”助理見那女人沒反應,頓時怒了。
“柯總您別急,這些女人肯定又是瘋瘋癲癲要求情。”助理回頭對著白衣說了一句。
白衣嗯了一聲。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一早他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出門更是遇見那年輕人撞死在大門口,更是讓他眼皮子跳。
若是尋常人恐怕就不會出門了,定會翻著老黃曆來一句,今天不宜出門!
但白衣偏生不信這個邪。他怕過誰啊?
叮鈴。
手機響起來。
是一條短訊。
是賀思言發來的。
“我曾以為,只要一直陪在他身邊,就能開啟他的心,走進去。可是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有的人沒有心!”
“我早已不再奢求你的愛,但我從未想過你竟然謀劃如此之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道自己勾起了多少人內心黑暗的一面嗎?你將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的慾望放大,你到底要做什麼!!”
“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知道你不信天道不信輪迴,但這世間因果迴圈,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也不怕這些東西用到你自己身上嗎?”
“你知道自己逼死了多少人嗎?!”賀思言一字一句都極其憤怒。
似乎對自己曾經看上這樣的人感到恥辱。
白衣輕笑一聲,嘲諷的放下手機。
他承認,賀思言曾經也有打動過他的時候。
不是在她模仿言言時,是她恢復了自己獨有的光芒之後。
但那又怎麼樣呢?如今的他心態成熟,為人穩重,已經很難有人在他心裡紮根。
賀思言,不過是多了幾分好感罷了。
如今的他滿身盔甲,誰都無法撼動他一分!
“哎呀,前面有個坑,裡面全是泥水,陷進去了。不會是那個女人挖的吧?”司機臉色不太好,這麼爛的路讓金主下來走。
白衣看向窗外,“你們先處理車子吧。我先走著,等下來追我。”白衣神色淡淡。
助理臉色一急。
“那可不行,柯總你別大意了。這荒山野嶺的,旁邊又這麼高,前面那個女的看著不大正常,柯總等會吧,一會就好了。”助理還待再勸,撇見白衣淡漠的目光,這才住了嘴。
白衣絲毫沒把那女人放在心上。眼睛一掃,就知道不過是垂死掙扎的普通人罷了。
白衣他無所畏懼,只有在萬物陷入黑暗時,他才會有些虛弱。
而那萬物陷入黑暗,哈,只有日月全食。這,百年不遇!
“長生你做什麼?這麼大雨,仰著頭一整天了。”周言詞見到長生盤著小短腿坐窗戶邊就頭疼。
“盤著腿做什麼?這麼小盤腿容易長不高,難怪你瘦瘦小小的。”周言詞唸叨著。
長生看了她一眼:“媽媽,爸爸說我長不高,是因為遺傳。媽媽你矮。”長生脆聲聲道。
周言詞嘴角一抽,死亡凝視看向小兒子。
長生這才結結巴巴的認錯。
咱家媽媽最大啊,哎。
爸爸這個妻管嚴都沒用。
“媽媽我坐會就進來啦~”長生說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朝著天空猛的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言詞眼花,她似乎看到長生身上衝出去一陣劇烈的白光。
還來不及細看,便見長生突然渾身一軟,好似被抽離了所有力氣似得,整個人軟軟的像後倒去。
“長生!”周言詞嚇得面色一變,快速衝上去正好接住長生。
方才還開開心心的孩子,此時滿臉蒼白,渾身冰冷的躺在她懷裡,半點反應也無。
周言詞心都嚇得抖,趕緊抱了長生跑出去。
才剛抬步,眼前忽然一陣漆黑!
萬里無光,全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是日全食,是日全食!”
“怎麼突然來了日全食!”
周圍鄰居都打著手電筒跑出來。
此時的白衣,卻是渾身力氣被抽離,彷彿身上有塊沉甸甸的石頭將他死死壓住一般!
白衣紅著一雙眼睛:“該死!你違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