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萬萬不可啊。”
“你乃天煞孤星之命,能活著都是上天的恩賜,如何能與她相配?不可,不可,會遭天譴的,你會遭天譴的!”僧人捂著心口,溢位一絲血跡,整個人都變得極其驚恐害怕。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能動她,你會禍及整個天下的!不能不能啊…你不能置天下的性命於水火,你明知道你們不能相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僧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颳起一陣陰風。
讓抬花轎的小廝幾乎站立不住,直接將花轎吹到了路邊撞爛。門口掛的紅綢直接吹散,落在地上打著旋兒的飛舞,越看越滲人。
“不可不可,她該是主天下之命,她不該進此後院啊,錯了錯了,全都錯了。亂套了,你停下啊……”僧人說著說著,便猛地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當場斃命。
“啊!”丫鬟嚇得臉色一白,驚呼一聲便猛地跳開。
腦海裡還不住地迴盪著那句天譴,報應,禍及整個天下的話。
轉身便朝著後院跑去,跌跌撞撞甚是慌亂。
“將這和尚拖下去,晦氣,真是晦氣,大喜的日子遇上這種事。”
“趕快處理了,萬萬不可掃了公子的興致。”管家出來連忙將此處打理乾淨,還讓人將地上都用水衝了好幾遍。
本來容翎請的賓客就不願參加他納妾的荒唐婚禮,即便是公主同意,那也絕對不可能為了個小妾過來。
聽說門口死了人,全都轉頭離去。
半點面子也不給了。
此時隨著雲箏進大門的七葉小臉微白,那股不安越發濃重。
明明小姐是納妾不該穿紅,不該由容翎迎親,不該從正門進入,她都做了。按理來說容翎也算用了心思,可她越是走進,渾身那股涼意卻越發重了。
甚至有股渾身發寒的感覺,很是不安。
“那和尚,不知是不是瘋魔了……說的怪滲人的。”七葉撫著心口,看著四處都是大紅,卻感覺格外刺眼。
“一拜天地!”賓客並沒有幾人,司儀也總覺得這次婚禮有些不對勁。
總覺得沒有那種氛圍,反而有些陰森。
容家老太太陰沉著臉坐在前頭,容翎看了她一眼。
“開心些。”淡淡一聲。
容老太太頓時跟吃了蒼蠅似的,臉都綠了。
只能強扯起嘴角的笑容,看著紅蓋頭下的雲箏。
“讓人去請公主過來,容兒無父,正妻到場也是應該的……”容老太太想起嬤嬤的提醒趕緊開口,哪知容翎那刀子般的眼神,卻讓她心口一涼,竟是不敢大聲說出來。
“早晨時淑沅便說身體不適,不參加了。直接開始吧……”容翎拉著紅綢,對著外邊便拜了下去。
雲箏跪拜時皺了下眉頭,好像膝蓋處有一絲阻力,若不是她用了全力,只怕還拜不下去。
真是奇了怪了。
“轟……”突然一陣強風吹來,將門外的瓦片和樹木吹的到處都是,整個院子裡都飄蕩著落葉,顯得有些可怖。
甚至那些紅綢亂飛,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這風來的太奇怪了,難道這門親事,真是不合天意的?”有丫鬟暗自嘀咕,想起門前那和尚言語,更是緊張。
只是如今老太太當眾坐著,也不敢過去稟報。
容翎淡淡掃了一眼,沉聲道:“繼續!”
那司儀卻一臉的緊張,甚至帶著幾分驚懼。
她為人主持親事二十幾年,卻從未見過此等事。便是不知其因,此刻也有些明白,恐怕這門親事,真的有問題。
有問題到上天都不喜。
只是此刻也容不得她後退,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
“二拜高堂!”
兩人朝著容老太太走去,每走一步,容老太太眼皮子就控制不住的抖一下,渾身上下都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啪嗒……”雲箏跪下。
堂上的木匾突然直接落下,重重的砸在老太太跟前,嚇得老太太驚叫一聲,便猛地蹦了起來。
此刻眾人全都驚了。
老太太更是嚇得變了臉色,整個人都嚇瘋了,那木匾直接朝著她腦門來的,若不是反應快,恐怕今天還得見血了。
“不行不行,這門婚事肯定有問題。容兒啊,娘養你這麼大,娘還會害你嗎?這死丫頭一定是八字克咱容家,你看,她一進門就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