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所以說啊,舉頭三尺有神明,咱們定要嚴格律己,不可肆意妄為。”一副跟我沒關係的模樣。
謝瑩蕙點點頭,大嫂三觀正,很有正義的一個人。
待二人吃罷午飯,便去小佛堂給謝瑩蕙親孃上香。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謝景修當初冒著大雨把屍骨挖出來,這佛堂便日日傳來隱隱啼哭。便是後來蕭氏找了無數大師做了法事,這啼哭依然不止。
但是,卻在周言詞入門那日,再也不曾聽到了。
“我母親姓薛,是京中薛家人。你可知道薛家?就是當今陛下的太傅,薛太傅家。我母親是薛家嫡女,父親年少輕狂,又風流倜儻,那時惹得京裡不少女子為他大打出手。其中我母親就走在京中最前沿。”謝瑩蕙極少談起她母親,薛氏為了生她傷了身子,又走得早,她對薛氏一點記憶都沒有。
“後來父親注意到了她,甚至為了母親不在外胡來。但我外祖父不信,父親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後來還是母親與薛家決裂才擅自嫁到了謝家。後來啊……外祖母被母親氣得一病不起,臥床多年。直到母親死,也再未同薛家有半分糾葛。”謝瑩蕙說起來淡淡的,但心裡卻有些疼。
母親其實早就後悔了,從生下大哥,父親便開始恢復了本性。
她拉不下臉回去認錯,付出了這麼大代價容不得她回頭。後來,真的想要回去時,但那時她已經病得下不來床,又不知如何像爹孃請罪。還未回去認錯,便被蕭氏生生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