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盈豐樓。
謝侯爺身著一身白色長衫,俊俏的面龐帶著幾分溫柔,嘴角含笑,一把摺扇輕搖,顯得很有幾分儒雅氣息。
盈豐樓在京中頗有盛名,這裡,高產姨娘!
女子賣藝不賣身,各個身懷絕技,不是極擅歌舞,便是詩詞歌賦樣樣俱全。在這裡的女子,大多能謀一個好去處。
謝侯爺有三個姨娘都是這裡出來的。
這裡的女子都是自由身,但凡有哪個世家公子要抬進門做姨娘,只要姑娘願意了便能離去。
說起來,便是高階嫖chang之地。
“侯爺,您都在咱們盈豐樓住三個月了,這還不回府,小心蕭夫人要生氣呢。”一身淺藍色紗裙的女子替他斟了一杯酒。
女子是盈豐樓新來的舞娘,自幼六個哥哥,自幼她便被打罵使喚。
此生,最害怕的便是暴力之人。
這進了盈豐樓,最入她眼的便是謝侯爺。人長得俊俏非凡,溫文爾雅待人和善,出手闊綽大方,平日裡又溫柔的很。簡直為她心中所想量身打造。
“夫人向來大度,我與紅顏喝酒吃茶有什麼生氣的。府中姨娘都是我所愛,只要有愛,這世間任何東西都不能將咱們拆散。若是有違此誓,便讓我這張嘴啊爛了,再不能騙人。”謝侯爺信誓旦旦,嚇得那姑娘連連捂他的嘴。
兩人正你一口我一口小意溫存,便聽得身後一陣涼涼的聲音道。
“侯爺,您當初可是也這麼跟我說的。”萬姨娘媚眼一拋,謝侯爺便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直接噴了萬姨娘滿臉。
“噗!大膽醜婦胡編亂造什麼!”謝侯爺瞪大了眼睛皺著眉一副噁心至極的模樣。
只見面前女子一身粗布麻衣,眉眼間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手上拿著一條扁擔粗的大鐵棍子,叉著腰,猶如母夜叉一般。
身旁還站了個冷麵老女人,嘖嘖,這都哪來的潑婦啊。
“你們盈豐樓水平下降了啊,以前請的丫鬟可都是極其貌美俊秀的,這怎麼都成母夜叉,成地獄修羅了?”謝侯爺還拍著手點評,他每說一句,兩個姨娘便輕笑一聲。
笑著笑著,侯爺便感覺心裡有點發毛,毛骨悚然的。
“侯爺,她們出示了您府中的令牌。”小廝匆忙趕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當初謝侯爺不願冷落哪個姨娘,便給每個姨娘都拿了牌子,隨時可以出門。
笑著的謝侯爺嘴角一僵,看著兩個姨娘手中烏黑烏黑的大鐵棍,再細看眉眼……
哎喲娘啊……
“岳母大人,你們怎麼來了?這等地方怎麼是你們能來的,小萬和小方都在府裡呢,小婿這就帶您回去……”說著就要上前扶著,萬姨娘氣急反笑。
“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就不姓萬!”萬姨娘嬌斥一聲,揮舞著手中鐵棍,哐噹一聲,便將面前圓木桌劈成兩段。
盈豐樓老鴇正要帶人教訓二人,萬姨娘眉頭一皺,厲聲呵斥。
“陳媽媽,看清楚我是誰!”萬姨娘冷著臉,手中大棍子揮的極溜,那雙眉眼,怎麼看怎麼眼熟。
陳媽媽愣了下,打手便站在原地。
陳媽媽細看了半響,這才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倒抽一口涼氣,臥槽,你在謝府經歷了什麼!!咋吃成這個鳥樣了!謝府伙食有點好啊!
問題是,你這特麼怎麼成武林高手了!!
說好的是我盈豐樓頭牌,鎮場子般的媚骨天成萬媚娘啊!
就這麼一愣神的時間,謝侯爺便被她打的滿屋子亂竄,抱著頭嗷嗷直叫。
“讓你不著家,讓你在外胡吃海塞,讓你整天在外浪!老子今天不打的你掉層皮,就不是萬媚娘!!啊呸,老子改名叫萬武娘了!”萬姨娘簡直要氣死了,府裡都亂做一團,唯一的當家男人居然扶不上牆!
此刻的她,竟是有幾分覺得自己眼瞎?
當初被眼屎糊住了,居然覺得他這般逍遙自在乃是隨性灑脫,現在看來,就是欠打,總能改過來的!
“哎喲,小萬啊,小萬啊,本侯爺剛剛看錯了。你怎麼你怎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謝侯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登時又捱了兩棍子。
打的跳了好高,嗷嗷叫喚。
方姨娘抱著大鐵棍冷冷對視眾人:“侯府家法,切勿靠近!”
眾人唏噓不已,竟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這是為何呢?便是當初薛氏還未去世時,經常帶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