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可言幾乎要瘋了。
“去,去,去把本宮每日所食膳食端上來,所有都端上來!”謝可言抱著孩子,緊緊抱在懷裡,眼眶發紅發狠。
綠屏看了眼皇帝,見皇帝點頭這才急忙跑了出去。
“所有人去門外候著,沒有朕的命令一個不許離開,違者立斬無赦!”皇帝淡淡道,產房內滿是血腥氣,不過此事事關重大,皇帝也顧不得那麼多。
什麼男人不能進產房怕汙了龍氣,什麼會有損陛下龍威,呵呵,兒子都死光了,失蹤的失蹤,怪胎的怪胎了,還怕個毛線。
再說,他睡了天賜的孩子,皇帝感覺自己離死可能也不遠了。
這叫什麼?破罐子破摔?皇帝有點缺心眼了。
宮人將謝可言平日裡所用所飲之物全部搬了上來,她抱著孩子坐在床邊,腿肚子有些打哆嗦。生孩子到底傷了身子,女人啊……
“陛下,所有東西都在這裡。”宮人便侯在門口,屋內就醫女和皇帝,謝可言三人。
這藥若是用尋常銀針根本查不出來,醫女此時擦了額間冷汗,只感嘆自己撿回一條命,當初閒來無事跟著老師傅看了兩眼。
用各種藥勾兌出藥,將銀針浸泡了一會兒,將所有東西一一試過,全都沒有反應。
唯獨就剩蕭氏每個月送進宮的那罈子酸蘿蔔條,酸黃瓜乾兒了。
謝可言閉了閉眼睛。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醫女雙手微抖,見著銀針發黑這才嘆了口氣道:“陛下,便是這罈子有問題。東西沒問題,是所盛之物有問題,若是不細查,根本發現不了。只怕是用那藥浸泡多年的。”醫女不敢抬頭去看謝可言,被親孃暗害,只怕賢妃能瘋。
“哈哈哈哈……你說什麼我都信,小時候你說什麼是什麼,你說我是你的驕傲,我讓你備有面子,我全都聽你的。搶了太子心中的白月光,奪了太子的心上人位置,冒充她那麼多年,只因你一朝讓我嫁陛下,我便改嫁陛下,娘!!娘!!為什麼,為什麼!!”
醫女滿頭是汗的退了下去。
皇帝冷冷看著她。
心中說不清什麼感覺,只感覺棘手的很。
“你可知太子是你母親親兒子?她當年與皇后合謀,換了朕的公主,將太子換進宮,就為了能謀取朕的江山?”皇帝神色不變,看著謝可言蒼白的臉色,又變了兩分。
謝可言差點將手上的孩子扔出去,神色鉅變。
“你母親的姘頭前兩日也在謝府暴斃而亡,他是朕,當年心軟碟機逐他出宮的雙胞弟弟。使了計策,如今成了北疆皇子,太子,便是他的兒子。差一點,這大越江山,便讓你母親與他謀的了。謝家,全府上下都犯了謀逆大罪!誅九族都不為過!”皇帝冷著臉,將謝可言又打入地獄一次。
簡直是要將她按在地獄裡爬不起來。
謝可言僵在當場。
“換了公主?換了公主?”謝可言嘴裡傻傻的呢喃著,那個踏著祥雲而來,滿城異香,被全城跪拜的人。
那個人,是她?居然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可言抱著孩子大笑,笑著笑著便笑出了眼淚。
“那個人是我那個人是我?我不是她一個外室生在外面的女兒?我不是她生在外面的女兒?”謝可言崩潰了,眼淚鼻涕橫流,整個人宛若瘋狂。
“她害了我,她害了我!是她害了我!”本該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命運,卻因為蕭氏的貪婪剝奪了。
謝可言如今只恨不得殺了蕭氏,只恨不得將她拖出來鞭屍。
謝可言轉身一想,如今自己成了賢妃……
頓時石化在原地。
看著皇帝,謝可言驚恐萬分。
孩子也被她扔在床上,抱著腦袋啊啊啊亂叫。
“她讓我嫁給你,她讓我給你當妾,讓我成了你的賢妃!賤人,賤人,她讓我成了你的賢妃!本來我是該嫁給太子拿回王位,可是她存了心要讓王位留給北疆,她害我,她害我啊!”謝可言這次才真的是受打擊了,她謀劃的一切,本來就屬於她的,如今卻成了這般尷尬田地。
此時,給二人造成誤會的皇后靜靜坐在冷宮,木著臉,時而呵呵冷笑一聲,時而滿臉溫柔。
“公主,我的小公主,母后抱,母后給你唱搖籃曲,乖乖睡覺覺哦……那些人全都要付出代價,全都要付出代價啊……”皇后彷彿沒有任何知覺,隻手上抱著個枕頭親暱的挨在臉上。
被她坑慘了的假父女二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