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世子是個奇葩。
且不是第一次了。
他前世十六歲被送入精神病院,你知道為何不?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在家,日日要受姐妹父母,以及祖父祖母的跪拜,並且早晚要吃三根香。
他覺得自己是受供奉,不應該食人間香火的。
在學校,他覺得同學都是他的下屬,每日到校,老師喊一聲早上好。
底下剛站起身,他便飛快的竄到講臺上,屁股一撅,將老師拱下臺。
“眾卿免禮,眾卿平身。”手一抬,喲呵,還頗有幾分帝王範兒。
老師偶爾上著上著課,他便突的站起身,說是要出去巡邏疆土。
被老師呵斥,他便:“呔,以下犯上,拖出去斬了!”還將手上筆筒狠狠砸到老師臉上,當時老師便氣哭了。
告到校長那兒,他便哭天喊地的叫人救駕,說是有人要謀朝篡位?
直到有一天,他祖父去世了。
當時祖父都已裝殮入棺,一家人跪在那裡痛哭流涕,小輩都在地上跪著燒紙錢哭靈。
他爹媽趴在棺材上都快哭暈死過去。
“爹啊,你走的好早啊。苦了一輩子,這日子剛好起來你又走了。爹啊,你回來吧……”當時他爹剛吼出那麼一句,便聽得棺材似乎響了一下。
他爹愣了愣。
“爹是醫院宣佈死亡的吧?”狐疑的問道。
他娘再三點頭,他那爹才放心的繼續哭。
等到棺材要抬上山,他家幾代人都帶著白紗布在後邊哭著送上山時,哈……
這傢伙突的掀開棺材蓋,穿著他祖父的一身壽衣從棺材裡爬起來。
臉上慘白慘白的,當場將抬著棺材的幾人嚇得魂飛魄散,三人尿了褲子而逃,一人當場昏死。
家裡幾代親戚長輩各個讓他嚇得進了醫院,他祖母更是半隻腳去見了他祖父。
“你這孽障,你到底知不知錯?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平日裡你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如今你竟闖下彌天大禍,你祖母差點因你糟了大難,差點又是一副棺材!”他爹在醫院拿著笤帚使勁抽。
他一臉無辜,眼神清澈沒有半點惡意。
“我也沒做什麼啊,天兒太熱我進去抱著祖父乘涼怎麼了?他那麼涼快,他都沒意見你說什麼?”
“再說了,祖母不是也怕熱呢,一塊兒進去唄。那麼寬……”那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完全不覺得哪裡有錯。
“你看我乘涼沒錯吧?祖父沒意見吧?省電又省力吧?我沒錯吧?”當場將他爹問的啞口無言。
“我要是跟你一樣,那就糟了!”他爹差點讓他帶溝裡,氣得他爹當場便聯絡了精神病院,將人送了進去。
給了病院高額費用,並且宣告,沒有大事不必回來了。
當天晚上,便成了那神秘隊伍的一員。與周言詞大佬,僅僅一牆之隔。
那之後的一週不斷作死,挑釁大佬在病院裡的地位。那是他,重新認識自己的重要階段。
而此刻,他又重新開啟了這段悲慘人生。
“我給你講,我在認識你之前,可厲害了。咱們那裡十幾個漂亮姑娘,全都對我寫過情詩,拋過媚眼。就是我說的那個男人婆你知道吧?她聰明絕頂又怎麼樣?各國都拿她沒辦法又怎麼樣?各種牛逼哄哄又怎麼樣?還不是拜倒在我褲子底下?”定王世子眉毛一揚,倒是得意的很。
謝瑩蕙呵呵兩聲冷笑看著他。
“你別不信,你可別小瞧男人婆,她可是高智商犯罪,當年可是叱吒網路界的大神。”世子吹著牛皮。
“又不是蜘蛛,還織網……”謝瑩蕙鄙夷道。
緩緩地,定王世子身後有個陰影在靠近,在重疊。
前方世子還在一手叉腰一手指點江山:“你還不信,等有機會我將她叫道你跟前見見……也虧得她是不在這兒,不然肯定膝蓋發軟拜倒在我的褲子下了。”世子一臉驕傲。
甄珠雙手抱著胳膊,淡淡道:“我在這了,你有什麼意見嗎?小跟班?”語氣淡淡,沒有半點起伏。
小跟班……
小跟班……
多麼熟悉的稱號……
彷彿過了無數個世紀一般……
世子臉上那驕傲的表情飛快褪去,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彷彿頃刻間灰飛煙滅。還未轉身便語氣一轉,一臉得瑟:“你不懂吧?認識這等厲害的人我有多幸運吧?我給你講,那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