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動了,京城微微搖晃了一下。
據說曾經大越有過一次大禍,便是龍脈示警,然後整個京城搬遷,之後那座城池便被不遠外的護城河淹了。
不過下了短短半個月的暴雨,護城河外不知哪裡出了問題,竟是河水倒灌,直接淹進了城。
還好當初全城搬遷,這才沒出大問題。
如今龍脈在周言詞一聲質問下,竟是瑟瑟發抖,也不知預示著什麼。
八卦樓內眾人人心惶惶,都以為要出什麼大事,也不知是周言詞怒火引發了龍脈鉅變。
國師眉頭死死皺到一塊兒,明明面前那小丫頭嘴角含笑看不出半點怒意。他卻總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作為國師,你覺得應該如何懲罰那些人呢?”周言詞偏著頭,一副單純的模樣。
不造為毛,直覺告訴國師,他的答案很重要。
“奪人生機乃是天理難容之事,但許多事既然已經過去了,便也只能多做補償。人死不能復生,便是搶回生機也無濟於事了。”國師嘆了口氣,這世間大能不止他一個,但心術不正的人用這等能力為禍蒼生,那便是大災難了。
“搶奪生機害人性命,這等人自然是天理難容。天打雷劈都不為過是吧國師?”周言詞笑著道。
國師在她目光下微微點頭,指望上天來懲罰,來降罪,來天打雷劈,這姑娘還是太單純。
周言詞笑而不語。
我說了,世道不公,但我有公道!
“國師,龍脈動了。”七卦以為國師沒感覺到,揣測不安的提醒了國師。
“周姑娘不問你想問的問題麼?”國師有些好奇,尋常人見了他大多都想知天命知未來,這姑娘沒一點好奇心。
“國師還是好好護住這大越的根本吧。”周言詞輕笑一聲,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國師臉色一變。
“龍脈既然動了,那定是皇室出了問題。恐怕還有滅國,易主的危險,國師還是留幾分生機為大越鞠躬精粹死而後已吧。”周言詞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便下去了。
眾人也沒聽清她問了什麼問題,只是羨慕她運氣好罷了。
“國師,陛下召您速速回宮。”宮裡侍衛滿頭是汗的進來稟報,此時甄昭儀和賢妃謝可言也已回宮,京城只怕有些動亂。
“辛貴人不知怎麼回事動了胎氣,宮中醫女全部過去看了,說是受了驚嚇。只怕要早產。”周言詞臨出門時聽得身邊有人低聲議論,待見周言詞目光看來,這才壓低了聲音不再言語。
“啊!什麼臭東西!滾開!”眾人正有序出了八卦樓,便見外邊臭豆腐攤上一塊臭豆腐竟是朝粉衣女子夫君臉上倒過來。
那男子沒有知覺許久,此時被那滾燙的臭豆腐倒臉上,一張臉迅速紅腫了。
粉衣女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她那活死人相公竟是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一巴掌便把臉上臭豆腐扔到了地上。
嘴裡一個勁的喊:“臭死我了臭死我了,娘啊,誰把屎拉我臉上了!”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國師真乃神人也。”有人暗自嘀咕,對國師越發敬仰。
“國師真厲害,夫人您問了國師什麼?是不是問的將軍何時歸家?此行是否安全?”小喜嘰嘰喳喳問道,生怕她為明日謝景修離京傷心。
“他若有事,這北疆和大越只怕都有事。恐怕都活不成了。”周言詞眯著眸子,好脾氣的很。
“為什麼啊?”小喜一臉驚詫。
“因為我不允許啊。”周言詞面色淡淡,兩個丫鬟見了也只以為兩夫妻情深義重並未多想。
紫蘇扶著周言詞正要上馬車,拐角處一身玄衣的太子,一臉滄桑的走出來。
“等等,言……周姑娘。可否留步,本宮有疑惑還望周姑娘解惑。”太子抿著唇,嘴唇毫無血色。
紫蘇心生不喜,我家姑娘已經嫁人了,應喚做夫人。太子自幼學習禮儀不可能不知。
“姑娘……”紫蘇看了周言詞一眼,見她揮手這才和小喜退下。但都站在聽不見說什麼,但有什麼事卻隨時能看到的地方。
周言詞面上有些嬰兒肥,明明身形纖瘦但臉上卻胖嘟嘟極其可愛。一雙眸子圓滾滾亮晶晶的,燦若星辰。睫毛蒲扇蒲扇濃密又狹長,那張小臉總是讓人生不出防範之心。
太子站在她跟前,手足無措,竟是差點同手同腳。
“你……周姑娘可喜歡小動物?”太子低沉的嗓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