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氏從宮中被人抬出來後,京中便飛速傳出皇后和蕭氏撕破了臉。
自然謝可言的位置也尷尬了起來。
當初跟皇后表現得多麼情深意切,如今就有多打臉。
做人還是不能太謝可言。
周言詞自從成婚後,便把楊氏扔到了周伯躍那邊去。周伯躍也沒讓她失望,蕭大人送了他一套大宅子,裡邊還標準配套幾個漂亮美人。
這下好了,楊氏也不回村了。周成禮拖都拖不走,非要在這做當家做主的老太太,老夫人。
偏生還不知從哪兒學的禮儀,說是將來要替周伯躍走走婦人家的關係。學了個四不像,在京裡到處嘚瑟,可把周伯躍臊的都沒法做人了。
“少夫人,您肩膀這朵花是胎記麼?生的真好,栩栩如生跟真的一般。”小喜正替周言詞更衣,見得她肩膀上方一朵正紅小花微微驚奇。
周言詞渾不在意,這東西上輩子就生了一朵,這輩子也有一朵。這大概也是她能頂替原身在這具身體活下來的緣故吧。
“大概是吧。似乎從有記憶時便有了。”每當下雨時好像還會盛開,平日裡便是這般半開的花骨朵兒。
小喜又摸了好幾下,只感覺腦子突然變得清明許多,這才鬆開。
甩了甩頭,嗯,大概是錯覺吧?方才還想睡覺來著,這會都神清氣爽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宮裡傳旨,說是讓將軍三日後啟程去邊關。”紫蘇神色微微慌張,眉頭緊皺。
哪有新婚夫婦便分開的!看起來就不吉利!
“最近邊關不知道哪裡跑出一股子勢力,據說勢如破竹,在那邊很是猖狂。但咱們大越又不是沒人了,非要將軍去。這新婚燕爾的……”紫蘇埋怨了兩聲,這京裡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
周言詞沒說話,只摸著心口的位置呆了呆。
待吃過午飯,謝景修也來說了此事。以前吧,他總想著帶兵打仗,反正比在府裡好。但如今……
我真的不想出門……
我就想呆在媳婦兒身邊……
“唉,陛下這幾日似乎得了國師指點。咱們大越只怕有大麻煩了。”謝景修嘆了口氣,他昨日也去找了國師,似乎說是大越即將迎來內憂外患的局面。
這外患似乎還不止北疆,似乎一下子大越便走上了下坡路。
“今兒一早陛下還在說,是不是龍脈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一夕之間大越國運便成了這般模樣。”真是怪了,上個月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個月就這般悽慘了?
“瞧國師說的那慘樣,好像明天就會國破家亡一般。”謝景修搖著頭,那老頭今早痛哭流涕,一直在想哪裡出了差錯。
周言詞不敢說話,不造為毛,此刻她有點心虛。
“你若是不想與府上之人打交道,大可不必理她們。等我回來處理。”謝景修怎麼看都覺得自家媳婦兒軟軟萌萌,唉,這麼可愛的媳婦兒放府裡真是不太放心。
“你放心吧,各位姨娘還有她們生的各位姐姐妹妹,我們一定會相親相愛和諧共處的。一家人嘛,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周言詞皮笑肉不笑。
“就你太單純。”謝景修更惆悵了。
兩人正吃著飯,便聽得門外丫鬟來傳。
“少夫人,文姨娘來了。”丫鬟正說完,文姨娘便啪嗒一聲進了屋跪在地上。
“請少夫人留文兒在身邊伺候。”文姨娘眼淚嘩嘩的,以前她最是好純色和豔色的衣裳,如今卻穿了一身黑色長裙。
以前腰肢輕盈一握便能握住,如今……
嗯,似乎顯得粗壯了那麼些。即便她使勁拿東西勒緊了,卻只顯得那腰肢更壯碩。
謝景修有點懵逼,伺候?伺候什麼?蕭氏都沒見你伺候,你來這幹嘛?
“這不合規矩,文姨娘回去吧。父親見了只怕要不喜。”謝景修向來不與這些姨娘打交道,此時更是絲毫不留情面。
文姨娘只抽泣著,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同不同意不要緊,反正我就留在你們院裡伺候了。”天知道這幾日她身上的肉簡直了,每日清晨起來她都能見得自己臉,自己全身又胖了一圈。
不不不,不止是胖啊。是肌肉,捏都捏不動那種。
昨日謝侯爺在城姨娘那裡吃了酒回來,偏生城姨娘要養胎又不可同房。就便宜了她……
哪知道,她如往常一般用柔弱的雙腿纏上謝侯爺精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