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剛剛拼著受傷反擊成功,原本以為這女人會暈過去,那他就能解決掉她,再趕緊上岸了,所以並沒有迅速逃走。
誰知這女人竟然如此難纏,不僅對他狠,對她自己也那麼狠,那星光水光映照下烏光閃閃的三稜刺,一看就是沾染了劇毒,別說刺中要害了,就算是碰破點皮,都會被毒死。
迅速判斷出即便這女人已經中招被麻痺,自己也不是對手後,林衍果斷放棄纏鬥,趁她行動還不利落,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在不憋死的基礎上,用出最大的憋氣潛力,一直在水下飛速潛游。
這條江的這一段地勢水流湍急,浪花飛濺,一個人潛在水底,在水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加上那女人終究是中了好幾針麻痺針,用疼痛抑制住的眩暈只是避免了失去知覺,對事物的判斷和反應能力大大減弱,林衍入水就不見了,她嘗試的憑感覺追了一陣,卻毫無頭緒,只能茫然的在江面上四下看著,不甘心的發現自己的確是把目標追丟了!
“八嘎!”
女人懊惱的咒罵了一句,緊攥著劇毒三稜刺的手重重的捶打在水面上,她全身光溜溜,脖子上卻懸掛著一枚不顯眼的墜子,發洩完惱怒,抓起墜子嘰哩哇啦用倭島語說了一段話:“目標丟了,沿著大橋兩側迅速追查!”
死亡危機之下,林衍發揮出了此生最大潛能,一個猛子一直潛了將近三百米,才在水下捏住鼻子,把身子反個個兒,只把臉露出水面才鬆開鼻子,大口大口呼吸一陣空氣,緩過氣之後,才發覺筋疲力盡,哪裡還能遊的動。
可是,就在這個位置就往岸上游,顯然不是個好主意,那女人肯定有幫手,說不定已經潛藏在兩岸守株待兔呢,林衍索性放鬆身體,讓湍急的浪濤衝著他飛速向下。
與此同時,胸口貼身穿著的特勤處專門配備裝置背心裡,裝聯絡器的位置傳來輕微的震動,竟然不需要按接通鍵,就傳來文安璐的聲音:“頭兒,你遇險了?在水裡?”
林衍激動萬分,顧不得前因後果,言簡意賅的說道:“我在羅伊莊園通往市區大約五公里處的大橋邊遇到殺手,輪胎被打爆又無法擺脫敵人,不得不墜江逃走,現在順江往下,你方便在哪裡接應我?”
文安璐說道:“我接到你遇險提示了,已經趕來,你如果順江而下,到達下游的另一座橋時,往左岸靠攏。”
林衍答應後,心裡總算有了底氣,喜滋滋摸著胸口那一個硬塊,這聯絡器絕逼是逆天了,不怕水不說,還能在他遇險的時候自動通知自己人,他總算明白蔣刁為什麼那麼不忿,嘲諷以他的智商,一輩子也琢磨不透這東西的全部功能,看起來,還真是沒有誇張。
這時候,大橋邊上,聚集了最起碼二十個身穿緊身黑衣的人,這些人個頭普遍不高,還有個特點就是都十分扁平乾瘦,貼在黑牆上頓時找不到那種。
女人已經從水裡出來了,對著一大幫男人,她不著寸縷卻完全沒有不適跟難為情,大腿上的彎刀居然還沒拔出來,胸口不算碩大卻相當端正圓潤的渾圓上,還插著一枚不顯眼的骨針。
她美豔的臉龐佈滿了猙獰,正在憤怒的嘶吼:“八嘎!情報組的人都是吃屎的?為什麼告訴我們目標是個不懂武力的菜雞?老孃出馬都能失手,這是菜雞嗎?”
一個黑影說道:“翔子喪,責任回頭再論,現在該如何追?”
“啪!”女人惱羞成怒的扇了這個人一耳光怒罵道:“八格牙路,老孃做事用得著你教?”
那黑影捱了打,卻猛地雙腳併攏叫道:“哈依!”
翔子才悻悻說道:“目標也受了傷,在水裡遊不遠,而且他體能不夠,絕對沒能力逆流而上逃竄,所以你們分成兩個組,一半下水,另一半沿兩岸往下游追,切記別驚動m國條子!”
所有黑影立正叫道:“哈依!”然後,迅速的追下去了。
翔子拖著傷腿走近橋上停著的一輛車,剛走近駕駛側的車門,車門猛地開啟,她就被一雙手粗暴的揪進車裡,車門又被重重摔上後,一記比她剛剛打手下更狠力度的耳光,落在她白皙的臉龐上。
她也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威風,顫抖著弱弱的求饒:“將軍,是翔子辦事不力,求您饒恕……”
然並卵,那隻打她臉的手無情的落下,猛地拔出了她大腿根處的彎刀,鮮血猛地竄了出來,那人卻絲毫沒有幫她止血包紮的意思,座椅猛地落下,翔子被重重的壓倒在座椅上,就被冷硬的侵襲了。
暗夜的橋上,停著黑色的車,原本融進夜色一般,被改裝過的車體阻隔了車裡的一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