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攤攤手:“難道小龜島先生不行了,連您旗下精銳一起不行了?哈哈哈!”
龜島自從喪失了功能後,最不能聽到的就是“不行”兩個字,回到國內就把影子滅了口,至於翔子,並非他不想滅口,而是首相親自出面保下了翔子,那女人也以祖先的名義發誓絕不洩露,這才罷了。
這段時間,龜島拼命掩蓋自己不行了的事實,卻在這一刻,被這個可惡的支那男人隨口揭破,他哪裡能忍,連今天的使命跟任務都忘記了,回頭從嘍囉腰間抽出彎刀,衝著車裡的林衍就劈了過去。
林衍淡定的一動沒動,連頭髮絲跟眼睫毛都沒有抖上一抖,眼睜睜看著雪亮的刀越來越近,薄唇裡清冷的吐出五個字來:“新能源武器。”
這句話如同有有魔力一般,瘋魔了的小龜島猛然凝滯,那刀差兩公分就會落在林衍腦門上,卻就那樣懸空停下了,林衍唇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劈下來我還會敬你是條漢子,但現在……嘖嘖嘖,死太監!”
小龜島被最後三個字打擊的踉蹌退後,特別是林衍始終用一種憐憫的眼神衝他嘖嘖嘖的神態,比抽他耳光更羞辱,如果可以,他一定會把這個可惡的支那人千刀萬剮,可惜,就算經受這種赤果果的奇恥大辱,他依舊不敢忘記自己的使命。
胸口蓄積的怒火跟羞辱無法釋放,小龜島雙眼血紅緊攥著彎刀,衝著路邊的一顆紛繁茂盛的紅楓熟幹瘋狂的劈砍,那排嘍囉神色不善的盯著林衍,但沒有命令誰也不敢動,那司機早就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雞了。
林衍跳下車,瀟灑的抽出一支雪茄,身邊已經伸過來一雙纖纖素手拿走雪茄,幫他划著一根長長的雪茄火柴,等火柴的硫磺味消散,香柏木的味道飄散開來,先把雪茄身整體旋轉略烤一下,最後均勻的點燃了雪茄頂端,妥帖的塞回到林衍口唇間。
林衍一開始叼著雪茄純屬裝逼,藉此來掩蓋他初次擔任黑大佬的底氣不足,誰知道小小口的吸了一口,醇厚的芬芳在口腔裡蔓延,他並沒有吸進肺裡,慢慢的把煙霧吐出來,那種獨特的味道竟然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那棵樹上佈滿了刀痕,因為粗壯並沒有砍斷,只是震動的紛繁落葉層層飄落,看上去很是漂亮,林衍悠然抽著雪茄,看小龜島伸著舌頭喘粗氣,跟烈日下暴曬著的狗一樣,終於憐憫的說道:“差不多得了,原本就腎虧,再累癱了,還得你們首相再派人來,我可是時間緊得很,過時不候哦!”
小龜島也真是能屈能伸臉皮夠厚,丟下刀,對著樹做了幾分鐘的心理建設,轉過臉竟然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衝林衍鞠躬說道:“抱歉,讓您見笑了,那就請吧。”
那可憐的司機眼睜睜看著自己心目中神祗一般的少將,被這個客人氣的要死不活,最後竟然認慫了,只覺得三觀都顛覆了,嘴巴長得能吞下去囫圇鵝蛋。
林衍忍不住笑了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我好了。”
司機驚悚的跳起來連連鞠躬:“哈依!哈依!哈依!”
頂替柰子的011給了司機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掛在林衍胳膊彎,小碎步跟隨他上了小龜島帶來的車,司機不由得替柰子鞠了一把辛酸淚,被客人寵愛看來也不是好事啊,龍潭虎穴的都得跟著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連累掉一條小命。
小龜島忍著氣,看林衍上了中間那輛車,自己氣呼呼上了最後那輛車,在第一輛警戒車的帶領下,順著盤山路一路往上,沿途層林盡染,說不盡的奼紫嫣紅,開車的司機不時透過後視鏡偷看林衍,卻看到他神色悠然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好似半點都不把將軍的怒火當成回事,不由得暗暗升起佩服來。
將近山頂的時候,密林深處忽然出現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來,前面懸掛著白底紅邊的旗幟,上面用霓虹語寫著“おちゃ”,善解人意的“新歡”柔聲解釋:“這裡是京都有名的御茶坊,看起來,我們將軍想請您體驗最正宗的霓虹茶道。”
林衍察覺了來自司機的惡意偷窺,故意狷狂的笑道:“哈哈哈,你們將軍性格真好,都趕上你了寶貝兒!”
司機的臉色驟然猙獰,這可惡的支那人,竟敢諷刺他家將軍跟卑賤的妓子一樣窩囊,到底什麼來頭?真想掐死他!
林衍的眼神,在後視鏡裡忽然對上了司機的眼神,清冷譏誚的說道:“不爽?想替你家將軍出氣?好啊,停車來吧!”
那司機明明知道他家將軍都不敢對這個支那人動手,區區嘍囉更不敢了,被林衍擺明了挑釁,憋得臉色紫漲,半晌才慫慫的低聲說道:“先生您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