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樹上的親哥哥,下一秒就被狗撕裂了。
林衍就算想救也晚了!
樹上的哥哥心膽俱裂之際,猛然看到了林衍,驚喜的叫道:“先生,求你打死那些狗救救我!”
林衍冷漠的轉身,走了。
連親妹妹都能推下去,只為換取多活一會兒的機會,這種人沒必要救!
上車繼續前行,很快到了人獵場那處山坡,在這裡,林衍總算是近距離領略了宙斯的精確高能爆破技術了。
那座山範圍並不算小,長滿了茂盛的樹木,還有數不勝數宙斯故意豢養的野獸,以及本來就存在的毒蛇,但現在,整座山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坑,裡面碎裂的樹木,還混雜著野獸毒蛇的屍體,看上去讓人心寒。
林衍下車走到大坑邊緣,想推測一下造成這樣的破壞力得需要多少炸藥,就在廢墟邊緣,被一堆一堆炸碎的樹枝遮擋後面,忽然傳來細碎的說話聲,那聲音聽上去莫名的熟悉。
悄悄移動過去,站在那堆樹枝側邊,林衍看到後面居然聚集了最起碼十多個曾經的“獵物”,裡面還有那晚隨他一起逃出來的三號獵場的好幾個,看起來被抓回去後,並沒有被處死。
現在,所有人都用狂熱的眼神,盯著中間一個俊美的男人,那男人正用蠱惑力十足的口吻在說話。
這個俊美的男人林衍也認識,正是他團滅了狩獵營的時候,唯一逃脫的獵手花狐。
花狐皮相俊美,加上溫柔似水的腔調,還有碧藍透徹的眼神,莫名的給人信任度,他正誠懇的說道:“請你們相信我,我是被抓到島上當服務員的好人,我瞭解這裡的一切逃生路線。
就在這山崖下面,有一個救生艇,可以乘坐六個人安全逃生,我也是個受害者,當然不能浪費掉五個生存的機會,獨自離開,現在你們商量一下,我只能帶走五個人,海上逃生需要體力和精力,所以,最好是你們中間的強者,才能增大我們成功的機率。
呃,當然,具體帶誰走我完全不干涉,如何篩選你們自己決定,我只帶走最後勝出的五個人。”
花狐鬼話連篇的時候,林衍有足夠的時間數清楚了,除了花狐,那群人還有十二個,而他的用意十分明顯,就是想坐看這群人內訌。
林衍舉起槍想一槍爆掉花狐的腦袋,可是,剛剛那個把親妹妹推下樹餵狗,給自己換取生機的少年浮現在眼前,他咬咬唇,沒有立刻扣動扳機,想再次看看,人性會不會閃光。
可惜,花狐如此明顯的挑撥,並沒有被任何人識破,那群人的眼神裡,都透出詭異的光芒,電光火石間,最中心位置已經發生了鉅變!
這些獵物被放出來的時候,他們估計都有機會拿到了武器,雖然都是遊戲室裡擺放的冷兵器,但並不妨礙收割生命,一個男人惡狠狠割斷了他身邊另一個人的喉嚨,自己的後心,卻被身後的人刺進一柄利刃,而他身後那個人的脖頸上,則被左側的人狠狠套上一根絞索,左側那人明顯很虛弱,卻絲毫不妨礙他狠辣的殺機,把絞索套在腳上,渾身用力勒死了這個人。
在這一刻,即便是女人也不遑多讓,一個白皮女人手裡拿著一柄鋒利的刀片,利落的割開身邊健壯男人的頸動脈,然後順地翻滾,直接下坡了,如果花狐說的話都是真的的話,這女人無疑是最聰明的,殺人,先滾下去上船,佔據一個位置。
瘋狂的自相殘殺就發生在陽光下面,花狐滿臉譏諷,雙手抱胸靠在樹枝堆上,雙眼都是得意,眼前的血肉橫飛彷彿是最能讓他愉悅的畫面。
混亂中,一個絞索瞬間套在花狐的脖子上,他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被一股大力倒拖著飛速離開。
那群人徹底陷入了瘋狂,殺人的被別人殺,沒殺人的防備被人殺,竟然沒人發現,能給他們五個生存機會的“恩人”狗一般被一輛車拖拽著不見了。
絞索當然是林衍用勾索做的,一頭套在花狐脖子上,另一頭勾在車上,他忍著恨意一路狂踩油門,把花狐拖拉的破破爛爛,在潔白的沙地上留下一溜鮮紅。
林衍當然不會放過作惡多端的花狐,這人必須死!
至於那群人,善惡都是自己選擇的,只能各自承受,林衍不認為有救他們的絲毫必要。